你是个好孩子,我看你抽烟那个生疏的样子就知道你应该是第一次抽,那副装模作样维持镇定却在不经意的颤抖中泄露了些许端倪。

世上有个词语叫一见如故,我觉得用来形容我们两个挺恰当的。

我没有你爱的舒夏夏那么闪亮,我有一张朴实无华的脸,这张脸让你觉得可以信赖,于是你放下原本就单薄的防备,问了我那个问题。

那个时候我心里没有喜欢的人,青春还是一张素白干净的纸。我还未曾领略爱情的美好与凄苦,也不知道最好的爱应该是个什么样子,所以我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你,我不知道。

那天你并没有跟我透露太多,分开的时候你对我笑,你说:“你人真好,认识你很高兴。”

我有一点儿遗憾,如果我长得像舒夏夏那么漂亮,那么风情万种,或许你就不会对我说这么老土的话了,而是会换一副嘴脸问我“美女,你电话多少”。

虽然我长得不是很出类拔萃,可是我有小聪明,眼看你的背影就要消失在茫茫人海,我忽然急了,我把自己手机调成振动然后追上去气喘吁吁地拦住你,问你借手机,我说:“我的手机好像被偷了。”

被“偷”了的手机在我的裤子口袋里剧烈地振动着,夜幕之下我的脸红得像番茄,可是你纯净的目光里没有丝毫的怀疑,这让我有点儿惭愧。我把手机还给你:“谢谢,没关机,可能是没带出来。”

你说:“那你快回去看看吧。”

用得着回去看看吗,在回家的路上我就忍不住给你发信息了。

我说:帅哥,我的手机是放在家里了,谢谢你啊。

你回短信也很礼貌,不像一些敷衍了事的男孩子就干脆利落地打两个字“好的”,而是标点符号整整齐齐的:没丢就好,我谢谢你才对,以后有机会一起出来玩儿。

我把你的号码存在手机里,叫啊菠萝。

不是阿波罗,是啊菠萝,按音序排列,方便查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