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又青说:“好端端的,你干嘛要提叶宗主?”

“是我要提么?”傅惊尘垂眼看,“不是你和他一同来骗我么?”

花又青生气:“你还要不要做啦?不做我就走了。烦死了,最后一次也不让我痛快些。”

傅惊尘按住她的手,又送一送,不在乎她开始胡乱地触碰他胸口肌肉。

她被黑影震伤后,傅惊尘日日剜心口上的肉,做药引为她补身体……那都是去年的事了,现如今,被剜掉的肉已然愈合,她也活蹦乱跳,无灾无难,一点儿损伤也未留下。

无论是梦中,还是现实。

兄妹的身份似乎都约束不到她。

真正约束到她

行为的,是另外一种东西——另一种,傅惊尘暂且无法猜到的事情。

但也快了。

他已迈过谎言的边界。

“玄门之中,还有不少隐世的门派,道法精妙,或有我尚不知的术法,才能令你如此成功伪装,”傅惊尘攥住她手腕,慢慢开口,“我说过,青青,撒谎之前,要做好谎言被戳穿的代价。”

花又青不理解:“你怎么忽然讲这些乱七八糟的大道理?”

她的手还半推半就地埋在傅惊尘衣间,这是最后一梦,隐隐觉察出些不对劲,但别离在即,手下月几肉又过于美好。待回清水派,她更是摸不到也碰不到了——呸,回去后,她睡前要日日夜夜诵念清心咒,清理自己那留恋男色的心。

现在么,现在的她暂且丢不开。

“不明白?”傅惊尘笑,“不曾同我在一起时,你也是这般,日日摸着其他男人吗?”

花又青:“啊?”

他什么思维?为何如此跳跃?

“不愧是能骗我这么久的人,”傅惊尘缓缓说,“我竟不知,还有多少男人,是我宝贝妹妹的裙下之臣?”

花又青说:“你都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?”

“梁长阳?”傅惊尘问下去,“你已同他双修过?还是说,和我们如今一般?偶尔梦到我,也偶尔梦到旁人?”

花又青不可思议地叫:“你只是我的一个春,梦而已,不给睡就算了,还攻击我——你怎么了?”

“还有谁?王不留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?剑修的张师兄?你口中的那个’四师兄’?常常跑去献殷勤的温丽妃?还是去年夜夜同你谈心的冯昭昭?”傅惊尘抓住她的手,不许她有半点脱离的可能性,问,“或者,金开野?”

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