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

京乘云难以置信地后退几步,恨不得将阮绵绵直接扔出去。

“主人主人,你不会抛弃绵绵的,对吧!绵绵怀了你的崽崽呀!”阮绵绵眼睛亮亮的,拼命挣扎,很想跳进京乘云怀里,他真的好想被主人摸来摸去哦。

赶紧思索了一下公兔子怀孕的可能性,京乘云暗道不妙,遂一个箭步冲进家门,向沙发上排排坐吃果果的家人们怒喊:

“开会,开会!都过来开会!”

经过一番解释,京家人已清楚了来龙去脉,却各个心思迥异。

小兔子阮绵绵被放在茶几中央,乖乖蹲着,不知在想什么。他保持的是兔形态,看起来又乖又可爱。

京鸿一遍遍摸着下巴,深沉道:“世界上怎会有这种奇葩的事情?公兔子还能怀孕?”

她真诚地为此疑惑,蓝星都有妖怪神仙了,那么公兔子怀孕的可能性,是否不等于零?

与京鸿一比,京乘云的姥姥京昭更加激动,大手把茶几拍得咚咚响:“我家云云不会对你负责的你赶紧死了这条心吧!”

京昭的话似乎太残忍,阮绵绵一时没忍住,泪水夺眶而出,断了线似的往下掉。

“都不许吵,更不许哭!”京乘云烦得很,一拍电视遥控器,权当做在拍惊堂木了,她指指餐厅里长方形的餐桌,严肃无比,“都坐到那里去,开庭!”

京乘云捞起小兔子,身子一扭就要往餐厅走,她刚走出没几步,就被妈妈京鸿拽住胳膊,轻声训斥:“死丫头你莫非还想坐法官席?滚去被告席坐着。”

京鸿说完,又将京昭一拦:“妈你就是个偏心眼,你也闪一边去,去陪审席坐好。”

一家人哐哧哐哧将桌椅挪了位置,以便让餐厅厅灯的光线,刚好落在“罪魁祸首”京乘云头顶,这才好开展对她的审判。

四方桌,审判长京滟与被告人京乘云对坐,京昭、京滟分别坐在另外两侧,原告阮绵绵则蹲在餐桌中央,吧嗒吧嗒啃着京滟给他的草莓尖尖。

“首先我们要搞清楚一个问题,阮绵绵——一只公兔子,能不能怀孕?”京滟率先发话。

“肚子痛不就是怀孕吗?我是和主人双修后才开始痛的呀。”阮绵绵暂且放下草莓尖尖,歪头看向被告人,“主人,你不想要我们的崽崽吗?”

先不质疑“主人”一词是怎么回事,京滟咳嗽两声,既从自身经验,也从对女儿微小的私心出发,她说:

“作为一个有经验的母亲,我负责任地说,腹痛绝对不等于怀孕,有可能是你吃得太多了……你一定是吃得太多了!”

阮绵绵很不服,他自己的肚子,他能不清楚吗?他抿抿小嘴巴,哀求道:“大家不愿意接纳绵绵也没关系,绵绵可以不要名分……”

京昭哪里知道他是真心的,只顾自己冷笑,这种台词,她陪小女儿看古早狗血电视剧的时候见多了:“懂了吗?来碰瓷咱家云云的。看起来天真单纯,实际上手段可高明了,哟哟哟,还会掉金豆豆呢!”

自从阮绵绵进了家门,就始终缄口的京滟,终于在这时幽幽张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