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入城门洞里的,正是刘秀,那道红光,则是他手中的赤霄剑。

他出其不意的斩杀数名官兵后,喘了口粗气,看眼仍在死扛着闸门的盖延,问道:“巨卿,你怎么样?”

盖延咧嘴向刘秀一笑,故作轻松地说道:“主公,我没事,还能坚持!”

刘秀弯下腰身,向闸门外看看,见到李轶等人都站在外面,干瞅着呢,他沉声说道:“季文,帮巨卿扛住闸门!我等即为兄弟,自当同生死,共进退!”

他的话,让李轶老脸一红,下意识地解释道:“文叔,我并非贪生怕死,而是……”

不等他说完,刘秀急道:“快!”

李轶向周围众人一甩头,喝道:“快帮忙!”

众人再次跑到闸门底下,合力帮着盖延扛住闸门。刘秀站在城门洞内,举目向城内望去,目光所及之处,人头涌涌,但大多都是宛城的衙役和官兵。

这样打下去,己方就算勉强突围出去,只怕跑不出多远也会被追上。想到这里,他对冲杀到城门洞近前的李通说道:“次元,你们在这里尽可能吸引官兵的注意力!”

“主公,你呢?”

“上城墙!”说话之间,刘秀收剑入鞘,借着堵在城门口的邓禹、严光、李通等人做掩护,开始在城门洞里宽衣解带。

旁边的盖延、李轶等人都看傻了眼,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。

时间不长,刘秀已脱下自己的袍服,又扒下一件官兵的军装,套在自己身上。

然后他在尸体身上抓了两把血,胡乱的抹在自己脸上和身上。他趴伏在地,装成伤兵的模样,于地上慢慢爬出的城门洞。

出了城门洞,他顺着城墙根,向台阶那边爬去。

在场的衙役和官兵,注意力都在城门洞这里,根本没人会去注意刘秀这个‘伤兵’。

爬出一段距离后,刘秀手扶着城墙,悄然无息地从地上站起,接着,他一瘸一拐地走上台阶。

从城墙上面,还不时有官兵冲下来,与刘秀擦肩而过时,根本没人多看他一眼。

刘秀几乎是畅通无阻地登上城墙,向城门楼走去。透过门洞,能看到里面的县令,还有十数名官兵。

刘秀眯了眯眼睛,依旧是一瘸一拐地走着,他刚走到城门楼的近前,里面跑出来一名官兵,上下打量他几眼,伸手一抓刘秀的衣服,把他扯进城门楼内,问道:“城门洞里是什么情况,闸门为何放不下去!”

听闻他的问话,县令扭转回头,目不转睛地盯着刘秀。刘秀支支吾吾地说道:“闸门……闸门好像是……好像是……”

“好像是什么?”县令大步走到刘秀近前,厉声问道。

“好像是……”刘秀话音未落,他突然把肋下的赤霄剑抽了出来,信手向旁一挥,就听噗的一声,拉他进城门楼的官兵应声倒地,胸前被划开一条一尺多长的血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