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宾,您现在是油麻地扛把子,江湖上当红的大佬,点解有空来我屯门饮茶?”晋立民暗藏机锋道:“乡下人很野蛮的,怕您城里人下乡,脏了鞋。”

“嗤!”张国宾端着茶杯,嘴里喷出一记嗤笑,举着茶杯,低下头摇了摇,含笑道:“晋哥,您可真是爱开玩笑。”

“新界是乡下?九龙就不是乡下?”

“大家都是不怕脏,不怕累,不怕动手的乡下人。”他抬起右手单掌啪的一声拍在罗立贤的肩膀:“我这位兄弟飞车赢了您的手下,叫乜野?”

“喔!左手来着!”

张国宾恍然大悟。

“愿赌不服输!”

“一不交钱,二还绑人!”

“这件事情要是被新记、号码帮的人听见,不得笑话我们和记玩不起?丢人啊!晋哥!”张国宾感叹的摇着头,放下茶杯:“不会教小弟。”

“要不要我帮你教?”

罗立贤坐在旁边很局促,有点不安。

大兴社刚刚倒茶的小弟则跟吃屎一样脸色难看。

“哒!”

晋立民重重放下茶杯,原以为是普普通通的讲数饮茶,却没想到小字辈要来教大佬做事,在一干兄弟面前大感丢脸,当即大声斥道,抢护回面子:“太子宾!你够资格教我做事,拿什么辈分跟我话和记面子?”

“论身份,我是和记坐馆,实授四八九香主。”

“论辈份,我十五年前烧黄纸,饮血酒拜入和记,那时候,你恐怕还在家里喝奶!”

“唰!”在大兴晋立民开骂的一刻,张国宾左边二十几名穿西装的义海兄弟便立即站起身,眼神不善盯向晋立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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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同时,五十多名大兴仔们齐齐起身,上前一步,蓄势待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