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来是从外地来H城找工作的人,临时居住在这里。

阿衡松了一口气,摘下帽子,掏出钥匙,准备开门,却忽然,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。

阿衡瞬间,流了冷汗。转身,耳畔传来中年男人带着喘息的声音。

“一夜五十,做不做?”阿衡使劲摇头。

那人松了手,吐了一口痰,大骂,妈的,小 biao 子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,老子观察你半天了,不就是个出来做的穷学生,大半夜跑出来,想赚钱就别立牌坊!

阿衡挣扎,想喊人,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,张开手,使尽掰那人的手,那人却越捂越紧。

那人见她反抗,拽着阿衡的头发,推开门,粗暴地把她往屋里拖。

阿衡被他拉得跌跌撞撞,在黑暗中,满脸的汗,摸索手中的塑料袋,触到细口颈,抓起,朝门上使劲儿砸去。

一记尖锐的响声,惊动了整个旅馆。

那人知道阿衡要引人过来,恼了起来,用力扇了她几个耳光,把她摔倒在地板上,然后慌乱逃走。

阿衡扶着门口的木桌,站了起来,打开灯,鼻子一阵热,粘稠的红色液体,滴了下来。

不远处,传来啪啪走过的脚步声和一溜的骂街脏话。

大晚上,吵什么,作死啊。

是前台的服务小姐,看到碎了一地的啤酒瓶和阿衡凌乱的衣服,脸上的红肿,微扬了眉,嘲笑——怎么,学生妹,价钱没谈妥?

阿衡面无表情,看着她,鼻血从指间缓缓流过。

服务小姐无所谓,低头清扫啤酒瓶,语气轻佻——你们这些大学生,装清高比谁都tmd清高,看不起我们这些人,到了背地里,却什么脏事儿都干得出来。你觉得jinv脏,告诉你,jinv还不觉得你们干净呢。

阿衡不吭声,走到对面的公共洗手间,清洗鼻子。

服务小姐探了个脑袋,看着阿衡,笑——是个有脾气的。你怎么不把瓶子朝他脑袋上砸。

阿衡说——我没有身份证,只有暂住证。

那人一愣。

阿衡继续开口——所以,我不能进公安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