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轮到我问下一个问题了。”任惟夺回话语的主动权,看向正在喝酒的应春和,“第二个问题——”

任惟的尾音拖长,说话的声音故意放低,“这四年里,你有没有想着给自己……”

“咳咳咳……”任惟话还没说完,应春和就剧烈地咳嗽起来,嘴里的酒都被呛了出来,惊魂未定地瞪大了眼看着任惟,“你这是问的什么问题?”

“回答问题吧,应春和。”任惟的语气并不算强硬,甚至好似极好说话一样指了指酒杯,“实在不想回答就喝酒吧。”

事实上这个问题即使是不回答光喝酒,也等同于是回答了。

应春和在心里骂任惟奸诈,却又实在不愿意为这样一个问题输给任惟一杯酒,咬牙回答,“有过。”

哪料任惟得寸进尺,进一步追问,“几次?”

应春和咬牙切齿,差点咬碎一口牙,冷冷回答,“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了,再问就超了。”

“哦——”任惟了然地笑,又问,“三次有吗?”

“任惟!”应春和忍无可忍地直呼其名。

任惟却并未停下某种暧昧的无端联想,从应春和的反应中得出笃定的结论,“看来不止三次。”

应春和倒吸一口气,这才想起任惟大学时辅修过心理学,察言观色能力可谓一流,他根本藏不住任何秘密。

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并不公平的游戏。

“轮到我问了。”应春和打断任惟,将话题强行转回来,“敢问任先生这四年里,都是怎么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的?”

问题意图一目了然,是想让任惟回答这四年里从一而终地茹素,只能靠自己的手工活来解决。

然而听到这个问题,任惟的表情却有点古怪,是一种无从说起的古怪,像是想说的有很多,但最后却出于各种顾虑没能说出来,呈现出一种近似于便秘的表情。

索性,应春和什么都没能看到,只能感受到任惟变得沉默,开玩笑道,“怎么不回答?就算你一直是一个人,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回答的吧?”

结果任惟的回答完全出乎应春和的意料,根本就是另一个方向。

“其实……”任惟迟疑着开口,“是因为这四年里我基本上没有什么生理需求,所以并不需要解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