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隗恂说话,她又问道:“你脱下的甲胄、衣服,也都是误会?”

隗恂身子一震,汗珠子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。色欲退散,理智回归,现在他才知道怕了,也意识到自己做的事又多么的大逆不道。

这种事,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,一旦承认,万劫不复。

他心思转了转,急声说道:“是……是栽赃,是陷害!我……我当时被人打晕了,什么都不知道,一定是打晕我的人,脱下我的甲胄和衣服,欲……欲做出我要非礼阴贵人的假象……对,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,我冤枉啊!”

花非烟看着越说越有底气,越说越不要脸的隗恂,非但没有生气,反而笑出声来。

她问道:“隗恂,你的意思是,是有人打晕了你,然后把你拖进了长秋宫,又把你拖进了大殿的内室?”

“是……是这样的……”隗恂说话时,偷偷看了花非烟一眼,他自己底气都不足。

花非烟说道:“我很好奇,究竟是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本事,瞒过长秋宫外的守卫,又瞒过长秋宫内的内侍和宫女,把你这么一个大活人,拖进大殿的内室!”

隗恂急声说道:“长秋宫的后门是没有守卫的!”

花非烟眼眸一闪,嘴角扬起,笑问道:“隗恂,你又是怎么知道今日长秋宫的后门没有守卫?难道,是你昏迷之后看到的?”

隗恂呆呆地看着花非烟,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,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。其实,现在他自己也觉得奇怪,为何长秋宫的后门会没有守卫呢,冯嬷嬷那么容易的便把自己带入长秋宫,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的内侍和宫女,这是不是太诡异了些?

只是现在他才想到事出反常,已经太晚了,也没什么用。他低垂下头,汗珠子顺着他的下颚,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。

花非烟轻叹口气,说道:“隗恂,你可知这是哪里?”

“掖……掖庭狱……”

“你既然知道掖庭狱,也就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样的地方。如果你不肯说出实情,我可以保证,你走不出这里。”

说着话,花非烟迈步来到隗恂近前,柔声说道:“这里有大大小小的刑具数十件,你想逐一尝试一遍?”

隗恂身子一震,惶恐地说道:“你……你们不能对我用刑,家翁……家翁可是凉侯,凉州大将军!你们要对我用刑,家翁不会善罢甘休,家翁一定不会不管我的……”

看起来,隗恂现在还抱有侥幸心理,心中还有所倚仗,如果不能打破他的心里支柱,他是不会说出实情的。花非烟不再浪费口舌,倒退了两步,说道:“用刑。”

她话音一落,有两名内侍来到隗恂的近前,只三两下,便把他身上的衣服扯掉,只留下一条短裤遮羞。

而后,一名内侍从水桶当中将皮鞭抽了出来,凌空甩了甩,皮鞭发出啪啪的脆响声。

持鞭的内侍冲着隗恂皮笑肉不笑,尖着嗓子说道:“隗校尉,奴婢奉劝你,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吧,不然可是你自己找罪受呢!”

隗恂一脸的惊慌,看看面前的内侍,再看看花非烟,急声说道:“花美人,你们若敢对我用刑,家翁不会放过你们的……”

他话没说完,花非烟一甩衣袖,内侍再不停顿,扬起鞭子,对准隗恂的胸前,狠狠抽出一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