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壮士,你……你们想……”

刘秀把玉佩揣入怀中,说道:“赵先生,这块玉佩,先借我一用!”

赵原身子一震,正要说话,刘秀摆摆手,说道:“赵先生放心,我对赵大人并无加害之意,而是想为他指一条明路!”

他所谓的明路,自然是劝赵英倒戈。

光靠两张嘴皮子去劝说人家,效果不大,但拿着赵原的这块玉佩去劝说,那就不一样了。

刘秀等人兵分两路,盖延和李通等人,送赵原一家四口去往蔡阳,刘秀、严光、冯异、傅俊、九儿五人,留在鄢渠的附近,在距离村子不远的树林里住了一宿。

翌日早上,等到天色大亮,刘秀等人走出树林,去往邓县。

南阳是大郡,境内有三十多个县,像蔡阳、新野、宛城、邓县等等,都是其中之一。

邓县的大小和蔡阳差不多,城内有五、六万的人口,谈不上热闹繁华,但也不至于冷清破败。

赵英家人被劫的消息,早已经传到了县府。县令张崇、县尉赵英以及县府的主要官员,此时都坐在县衙的大堂里,人们面色阴沉,气氛凝重。在堂下还站着一位捕头打扮的汉子。

张崇啪的拍了下桌案,大声质问道:“赵大人的家人现在何处,又是被何人绑走,邢捕头,你究竟要查到什么时候?”

捕头缩了缩脖子,低垂着头,小声说道:“回禀大人,赵大人的家人是先被郡兵带出了村子,是在村外发生的变故,现场没有留下活口,十七名郡兵全部被杀,另外,也没人看到过这些歹人……”

不等他说完,张崇再次拍了下桌案,怒声说道:“本官派你去调查,你查了大半宿,就查出了这些?”

捕头躬着身子,汗如雨下,他一边擦汗,一边暗暗咧嘴,支支吾吾地说道:“这……这些歹人,身手高强,下手狠毒,而且很有经验,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,也没有任何的人证,小人……小人实在……实在无处追查……”

“废物!我留你们还有何用?”张崇气极,抓起茶杯,作势要向捕头砸过去。赵英急忙伸手阻拦,他叹口气,说道:“张大人,邢捕头也肯定尽力了,对方杀了十七名郡兵,而且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,这只能说明对方是大有来头,非等闲之辈!”

张崇慢慢放下茶杯,摊着双手问道:“赵大人,你可有怀疑的对象?”

县尉和县令,一个主军,一个主政,现实当中差不多相当于平级,只不过在理论上,县令要比县尉高半级,起码在俸禄上要稍高一些。

赵英缓缓摇头,现在他也是毫无头绪。沉默了半晌,他举目望望外面的天色,对张崇等人说道:“为了我的事,张大人和诸位大人都辛苦了,现在天色已经大亮,诸位都回去休息一下吧!”说着话,他站起身形,向张崇拱手说道:“张大人,我也先告退了。”

张崇向其他官员挥了挥手,等其他人都离开后,他对赵英说道:“赵大人,你也不用太担心,既然歹人是劫走了令尊令堂,想来,暂时还不会伤他二老的性命。”

赵英点头说道:“我知道,此事,也让张大人费心了。”

“赵大人还用和我客气吗?”张崇有四十出头,而赵英还不到三十,不过他二人已经一起共事五、六年了,这么多年的交往下来,彼此都很了解,交情也一直很不错。

张崇又安慰了赵英一番,见后者心不在焉,满面愁容,他也有些说不下去了,最后拍拍赵英的肩膀,说道:“赵大人,你也赶快回去睡一觉,千万别把自己累垮了,此事,我会派衙役继续追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