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物钟竟然没将自己叫醒, 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。

裴昱行不在,睡过的地方冷冰冰,显然已经离开很久。

言蹊慌张爬起来, 腿根还有点痛。

其实晚上擦过药, 但是空白太久, 难免情动, 有点过火。

刚洗漱完,裴昱行跑完步回来。

“你怎么不叫我?”言蹊在衣帽间找好衣服,眉头微蹙:“闹笑话。”

裴昱行过来揉他头:“睡好了?”

言蹊换着衣服,拍开他的手:“爷爷和奶奶是不是起来很久了?”

裴昱行:“是。”

“问我了吗?”

“问了。”

“……你怎么说的?”

“在睡觉。”

言蹊瞪着双眼,一脸麻木,生无可恋。

羞耻从脚底一路往上蹿,拽着面前人的衣服,想和他同归于尽。

然后头顶传来轻笑,脑袋再次被摸了一把:“奶奶和爷爷不在,他们早上都要出门,多睡一会没事。”

况且不住在一起,早饭都很少一起吃。

老爷子和老太太为人虽然古板,但不死板,年轻人的事情其实管得没那么多。

言蹊才知道自己被逗弄了。

男人还一脸愉悦的笑。

言蹊掐着他脖子。

还是一起死吧。

要到中午的时候,亲戚们陆陆续续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