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高危行业, 规则更是来自无数个血淋淋的例子。

比如,屿城自治法规第77条款:面对任何具有潜在威胁性的人员,屿城警察可以采取武力行动,以维护公共安全。

放在几十年前,这样的法规可能会显得匪夷所思。毕竟, 任何一个国家警察开火的限制都不可能如此之小。

屿城警察却几乎是无限制开火。这么规定的原因是,市民开火的限制比警察还要小。

假如屿城警察不能“潜在威胁”下自由开火, 那么只有死路一条。

所以,实验室这些诡异的规则,也是从无数个血淋淋的例子中总结出来的吗?

谢黎眉头紧锁。

这时,四面八方的工作人员开始朝无菌通道走去,谢黎也立马跟了上去。

一路上,她视线低垂,尽量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。

走出无菌通道后,她来到一个无比宽敞的实验室,映入眼帘的是两面玻璃墙,单面玻璃,看不见里面的情形,也听不见里面的声音。

继续往前走,穿过一道金属气密闸门,她似乎走进了志愿者区,两边都是透明的玻璃房,各种监测仪器一应俱全。

谢黎叫不出那些监测仪器的名字,但她认识炮塔——每间玻璃房的天花板,都有一个全自动炮塔,炮口正对着金属床。

什么样的“志愿者”,需要在炮口下自愿参与实验?

那些玻璃房,也不像“病房”,更像是实验动物的“饲养室”。其他人已陆陆续续开始工作。谢黎环顾了一周,不知自己是继续往前走,还是停下来。

万一那条规则——严禁询问任何人的岗位信息、工作内容及工作时间,仅针对不同部门的同事怎么办?

她随便找个地方混入其中,会不会被周围人看出端倪?

空气中似乎响起了秒针跳动的声响,一下一下,提醒谢黎时间正在一点一点地流逝。

她在原地停留的时间,已经有些太长了。

不能再站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