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珞央有心添油加醋,奈何萧珞珩就坐在一旁,齐昭阳睿智,不好忽悠,为此,她只略微贬低了一番江晨曦。

“那江氏真把自己当公主了,她一个外姓公主,太后百年一过——”

埋怨的话还未唠叨完,齐昭阳便打断了萧珞央的话茬,“珞央,待年关一过,你便随母妃回秦州,你父王想你了。”

回京第一日,齐昭阳不想打骂两年未见的闺女,按捺脾气和她交代。

萧珞央一怔,一听要随齐昭阳返回三面环海的秦州,当即起了反骨。

“母妃!央儿不愿回封地,秦州不如京城好玩,若是父王想央儿,父王可以回来。”

“胡闹!你父亲是亲王!亲王没有宣召不得私自回京!”

齐昭阳脸色一变,闺女留在京城是她做过的最差的决定,丝毫不长进,秉性脾气皆不如萧珞珩,留下来只会犯蠢,让人得了把柄。

萧珞央最怕齐昭阳发火,安亲王妃暴脾气远近闻名,即使父王在,也哄不住。

萧珞央把目光投向作壁上观的萧珞珩,“兄长!你替央儿说几句好话啊!”

萧珞珩毫不犹豫出卖胞妹,“母妃所言极是,大哥也赞同母妃的提议,央央,你该和母妃回秦州,京城留我一人足够。”

萧珞央顿时慌了,母妃与兄长联手针对她,她可招架不住,于是脚一跺,哭着跑了出去。

萧珞珩一个眼神抛给身边的侍卫,侍卫见状立即跟了出去。

齐昭阳没功夫去管小闺女,她眉头紧皱,看向萧珞珩,“珩儿,你是否也看出舅母之死过于蹊跷?”

眼下书房里没旁人,母子俩关起门来说话,自然不用顾忌那么多。

萧珞珩其实早就想与齐昭阳谈此事,一直耐心等舅母下了葬,现下齐昭阳主动提出,正中他下怀。

“母妃慧眼如炬,实不相瞒,儿早就察觉舅母这段时日心事重重、思虑过重。”

“舅母之死,儿要承担一大部分责任,若不是当日光顾着向曦和公主道歉,说不定早就察觉偏院异常。”

曾夫人生辰宴上的事,齐候与老夫人都与齐昭阳说了一遍,萧珞央也说过,三人各执一词,但来龙去脉大差不差。

齐昭阳嫁给萧铉二十余年,耳濡目染高门显贵各种隐私勾当。

“珩儿无需过度自责,谋害你舅母之人,身份绝对不低,你舅母向来与人为善,她定是无意中目睹了什么,才被人灭口。”

被人灭口。

“舅母平日里出入的地方无非是相国寺与候府,再不然则是与之交好的张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