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珞珩恭送江晨曦等人离开,而后示意一众亲随回舱房。

至舱房内,萧珞珩且耳提面命不准一众人等去船舱三层打扰江晨曦。

萧珞珩贴身跟班不服,小声抱怨,“主子,江氏一外姓公主,主子何必给她好脸色?”

“放肆!”萧珞珩当即敲打仆从,“背后妄议贵人,按大周律该拔舌。”

仆从闻言立马噤声。

因为萧珞珩一行人突然登船,江晨曦舱房外的戒备越发森严,李一与一众禁军把舱房团团围住,任凭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。

夏菊更是贴身护着江晨曦,寸步不离。

萧珞珩识趣,期间并未来打扰江晨曦,只时不时飘来琴音。

音调悠扬,曲声婉转,既不是惆怅缠绵的情爱之曲,也不是人生失意的悲观曲,相反,只简单抒发对壮丽山河的赞美之意。

江晨曦顿足聆听,萧珞珩不愧平京第一世子美称。

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反之亦然,京城青睐萧珞珩的贵女可不少,她继母小曹氏先前还想着攀上萧珞珩这颗大树。

兰英趴在窗户口,低声赞叹,“萧世子弹了一手好琴。”

路过的李一冷不丁讽刺,“靡靡之音,不若战鼓好听。”

兰英:“……”

船行六日,平京码头遥遥在望。

阔别京城两月有余,再次回来,心情着实不同。

早在回京前夕,江晨曦便已去信通知江平,这不,江平早早侯在码头上。

江晨曦想等萧珞珩一行人下了船再出来,奈何这小子与她作对,遵从长辈为先,派人来请,示意她先下船。

兰英赞了一句,“世子还挺讲究。”

江晨曦笑而不语,萧珞珩身份尴尬,留在平京也是不得已为之,自然要步步小心,不能出差错。

来到甲板上,船头已搭上木板桥,水浪翻涌,木板桥跟着微微晃荡。

萧珞珩恭敬备至,“姑母,您先请。”

江晨曦戴着帷帽,朝他微微颔首,便在夏菊的搀扶下,慢慢走上木板桥。

船头一晃,江晨曦面露惊恐,上次龙舟赛事跳湖被水浪卷到下游给她留下了心里阴影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