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友德就道:“丁普郎,张相面前,你也敢撒野?”

郑遇春也跟着道:“丁将军,必须查清楚实情,否则的话,你私自处死将士,是要受到严惩的。”

两个人不停劝说,这时候张希孟的护卫也过来了,把丁普郎和那些人分开,丁普郎呼哧呼哧喘气,却也没有办法。

这家伙也是个气性大的,竟然翻白眼,要抽搐过去。

傅友德眼见不妙,急忙劈手夺下他的刀,然后叫人过来,一起压住丁普郎,又让人请来军医……足足折腾了快半个时辰,才总算控制住局面。

丁普郎眼中的血红色终于退下去,他浑身冷汗,简直跟病了一场似的。

“张相,我,我御下不严,冒犯张相,甘愿领罪!”

说完,他挣扎着单膝跪地,俯身请罪。

张希孟绷着脸,半晌才缓缓道:“丁普郎,你军中有人私藏女人,还肆意胡来,你知道吗?”

“我,我早就告诉他们,把女人都给放回去,不许带着……”

“那以前就是有了!你也知道!”张希孟断然质问,丁普郎怔了怔,只能无奈道:“是,我是知道。”

“为什么会这样?”张希孟再度追问。

丁普郎越发尴尬,嘟囔了好半天,竟然也不知道说什么,只是请罪。

张希孟越发震怒,这时候傅友德忙躬身道:“张相,我虽然在天完时间不长,但大略也是清楚的。军中征战不断,日子凄苦,将士们耐不住寂寞,掳掠女子,也,也是常有的事情,丁普郎约束已经很严格了,只是,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依旧不能避免。”张希孟把话接过来,“丁普郎,傅友德说的对吗?”

“对!”丁普郎咬牙切齿,“请张相放心,给我三天时间,我立刻清查,谁还敢违背军令,我就提着他们脑袋向张相请罪!”

“用不着!”张希孟再一次打断了丁普郎的话,他也算处理了不少俘虏,和什么人都打过交道,但是像丁普郎这么难摆弄的,还是第一次。

“丁普郎,我想问你,你的这万八千人,他们都姓丁吗?都是你的奴仆?要对你唯命是从?对吗?”

丁普郎愣住了,一股强大的压迫感,让他身躯微微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