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讳莫如深的态度在李会长看来越发可疑。

他心情沉重地在酒店走廊来回踱步,越想越忐忑。

不行,他得想办法重新拉拢一下这位心思难测的傅总,保住赞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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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闻深确实很繁忙,去医院的路上,不断有电话打来。

钟黎目的达到,因此对他频繁作响的电话十分宽容。

到医院时,距离医生下班只剩半个小时。

吴阿姨扶着钟黎下车,她坐到轮椅上,吴阿姨正要推着她往前走,钟黎拿手遮阳,偏头叫了一声:“老公,帮我拿下帽子。”

太阳光达到一定强度,不论冬夏春秋,钟大小姐都会注意防晒。

傅闻深从车上下来,深色西装加重他身上的疏离感,神色清冷,难以接近。

手上拿着一只藕紫色鸭舌帽,明快活泼得与他本人格格不入。

他将帽子递给钟黎,钟黎没接,手遮在额前,眼睛从那片阴影下望向他,一本正经地指点:“当我说‘帮我拿下帽子’,意思是,把帽子拿过来,帮我戴上。像你这样没眼力见,说一步才做一步,在职场是会扣分的。”

傅闻深淡淡看她一眼,把帽子扣到她头顶,帽檐往下一压。

“受教了。”

学习态度倒是很端正,钟黎对他今天的表现比较满意。

食指把压得过低的帽檐往上抬了一下,说:“哦,我忘记了你没有领导。那没事了。”

钟黎早已厌倦每天随身携带笨拙的石膏,迫不及待想要和它say byebye。

拆除石膏的过程很快,只是当她满怀期待地与自己久违的左腿相见时,竟然发现,一个多月不见,这只腿变得陌生了。

“变细是正常现象。你这只腿长时间不活动,血液循环不好,肌肉萎缩,自然就细了。之后逐步增加活动,正常行走,慢慢就恢复了。”

医生道:“拆除石膏不代表你的腿就好了,还要坚持进行肌力训练,锻炼腿部肌肉,但是要注意,不能进行剧烈运动。平时也可以做一些艾灸、重要熏蒸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