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汤包,我最爱吃的。”女孩接过汤包,关切的问道:“你吃过中饭没有?”

“吃过了,在大西洋西餐厅吃的牛扒,喝的香槟。”慕易辰微笑着说。

“骗人,你哪有钱。”车秋凌一脸的不相信,旋即又惊喜起来:“你找到工作了?”

慕易辰摇摇头:“不是,是别人请客,你猜我遇到谁了?”

“猜不出,快说吧。”

“圣约翰大学的陈子锟学长。”

“是他,当初我们一起游行的,精武会的陈子锟学长?”

“对,就是他,他现在已经是一位将军了!而且还上了时代周刊的封面……”慕易辰眉飞色舞的讲起来,车秋凌听的入神,忽然兴奋道:“你不是一直想办实业么,不如找他投资入股。”

慕易辰眼睛一亮,随即又黯淡下来:“他现在是护军使,要考虑的首先地盘和军队,他这次来上海,就是买军火的。”

车秋凌大为失望:“想不到学长竟然堕落成军阀了。”

慕易辰道:“我相信学长和那些穷兵黩武的军阀是不一样的,我有这种感觉,他是有一番雄心壮志的,既然学长能投笔从戎,我为什么不能做买办呢,先从买办做起,积攒原始资金后再实现自己的理想!”

车秋凌喜道:“阿辰,你终于想通了,太好了。”说着依偎过去,贴在慕易辰的胸膛前。

忽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。

“撒拧啊?”车秋凌很不耐烦的问道。

“收房钱。”是房东的声音。

慕易辰上前开门,房门刚一打开,几个汉子就闯了进来,短打鸭舌帽,一脸的猥琐相。

“你们是干什么的!”慕易辰厉声质问。

流氓们不搭理他,径直走向车秋凌,将她架起来就走,慕易辰急忙阻拦,被他们跳起来一顿暴打,屋里的陈设被打得七零八落,花瓶也摔碎了。额角流出鲜血来,痛苦的喊道:“不许带她走。”

车秋凌更是发了疯一般:“阿辰,阿辰!”

一个长衫中年人走了进来,冷冷道:“还不快把小姐带走!”

流氓们将车秋凌架了出去,中年人道:“姓慕的,你拐带人口的案子,我们老爷已经报巡捕房了,你就洗干净屁股准备去提篮桥吧。”说罢拂袖而去。

不大工夫,楼下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,慕易辰慢慢从地板上爬起来,收拾着花瓶的碎片,那束白花已经被践踏的不成样子了。

慕易辰的手紧紧握着碎瓷片,血从手心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