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为时已晚……

“呵,呵呵……”

嬴政虽然笑出了声,但铁青的脸色,微微抽起的唇角,简直是一副比毕加索抽象画还要诡异的笑,“棒不棒?你这混小子……”

他一把将张婴像拧幼猫一样给抓起来,目光锐利。

“说吧。”

“哈?”

张婴半点没有害怕的模样,还不忘用小手手抓住嬴政的手腕维持平衡,歪了歪脑袋,“仲父说上行下效,我想着若是用了最后一条,肯定全大秦都吃上祥瑞。”

“来。”

嬴政半点没被带偏思路,他指着绢布上面‘付出劳动’,“说说。”

张婴默默地为嬴政点了个赞。

他都故意扰乱视野,还把夹杂的私货写得这么隐秘,少府一群人都没发现,居然一个照面就被陛下抓出来。

“嘿嘿,我听少府的人说“僇力本业,耕织致粟帛多者复其身。①””

张婴故作小大人状连连点头,“我想着,努力劳作的黔首,我也得贡献一份力量,没办法让对方免除劳役,那就奖励祥瑞!”

这话听起来没有问题,然而嬴政却轻笑一声。

“商鞅政令是这么解释的?”

他伸手捏住张婴的鼻尖:“欺瞒我是重罪!宁郎官。”

“臣,臣在!”之前还有五米远的郎官,一溜烟过来。

“说。”

“这……”

宁郎官默默地瞅了张婴一眼,之前虽然嘴上说得凶,但他其实挺喜欢古灵精怪的张婴。

要不然少府这么多小官小吏,随便派一个过来和张婴接洽都行。

宁郎官有心想说轻点,但在与陛下冷酷的眼神对视的瞬间,勇气一泻千里。

他尽量稳住情绪,开口道:“婴小郎君所言不虚,只这劳作之地处在长安乡的东区百亩封地。”

嬴政眼睛微微眯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