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中驰微笑道:“时龙头只需观望,到时候便自然知道了。”

时乘龙怫然不悦:“谭殿主今日说话,却有些不爽快了。不知道卓大殿主可在星罗殿中?”

谭中驰悠然道:“我谭某人说话,一向是对爽快人爽快,对不爽快的人不爽快。时龙头觉得你是爽快人吗?”

“时某自然是爽快人。”

谭中驰道:“只怕不见得吧!当日我家大殿主远赴龙虎门,生死关头,你龙虎门不是不知道局势如何,却依然只想着自保,不敢答应结盟共抗九宫派。单只这一点,便是大大的不爽快。而你我两家的交情,也自那以后,同样变的不那么爽快了。”

时乘龙愤愤道:“谭殿主今日这番话,可是卓大殿主的意思?”

“大殿主闭关,不知道时龙头来访。不过换作任何一名殿主来见时龙头,恐怕都是这番意思。”

时乘龙冷笑道:“我却不信,卓大殿主会如此这般不识大体。”

“何为大体?”谭中驰淡淡问。

“你我两家千年交情便是大体;东部局势未测,需要你我两家共商大计,便是大体!”

谭中驰哑然失笑,摇头叹道:“时龙头。你我两家的交情,若是用在结盟共抗九宫派上,确实是大体,但如今,这大体已经荡然无存了。至于东部局势,我星罗殿并未打算与谁商讨。时龙头却只要操心你龙虎门的门户之事便可。”

说到这里,谭中驰忽然笑了起来:“时龙头,问一个冒昧的问题。”

“你说。”时乘龙面色阴沉。

“若是那九宫派入侵你龙虎门,你等该如何自保?”

时乘龙道:“我龙虎门与九宫派并无仇怨,九宫派如何便要入侵我龙虎门?”

谭中驰森然道:“这么说,九宫派与我星罗殿有仇?为何要入侵我星罗殿?时龙头,你自始自终觉得,九宫派入侵我星罗殿是私仇,而非针对整个东部,因此你便觉得与我星罗殿结盟是吃亏,是被我星罗殿拉下水,是吧?”

这一席话,将时乘龙问得哑口无言。

谭中驰这却是一种策略,正是要让时乘龙气势上弱下去,到时候大殿主一锤定音,让龙虎门翻不出一点大浪,乖乖合作。从此东部将结束三国鼎立的局面,成就星罗殿一家独大。掌管东部的盛况。

谭中驰忽然笑了起来:“时龙头,谭某一时激愤,语气有些过了,还请勿怪。从前的得失,都过去了。咱们一切朝前看。该怎样,便是怎样。局势一旦形成,却不是人力所能扭转。”

时乘龙对谭中驰的话有些揣摩不透,仿佛谭中驰隐隐有威胁和暗示,又好像提醒着什么似的。

他现在内心确实有些彷徨,星罗殿自称对天机宗灭门的事负责,可是星罗殿什么时候。却有能力让天机宗灭门了?

若真有这实力,岂非可以同样让他们龙虎门灭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