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个“算了”的功夫,梁大少爷已经大手一挥随手把铂金链子解下来给人摊主递过去。

一根铂金链子换一酒囊马奶酒。

后面的路俩人你一口我一口,街灯光影变晕眩。

薛思婉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拉起,男人微凉指尖扣在她手背。

他拒绝掉她再喝一口的请求,说:“薛思婉,行啊你,酒量见长。”

薛思婉伸手去够。他把酒囊拿开,垂眼徐徐地睨她,好久,说:“听点儿话。嗯?”

她就莫名其妙不再想碰那酒。

蒙古的夜渐深。

这条长街不见尽头。

远处广场的背光处,荧荧一点光线,围着十数个人。

不消走近,就听见浑厚的歌声打那边传过来,吉他声涩涩,梁亦辞脚步顿住,抄手跟薛思婉说:“在这里等我一会儿。”

薛思婉问:“要做什么?”

“等会就知道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远处浑厚的歌声停止。

人群隐有散意,薛思婉站在原地安静的看着对方过去的方向。

周遭是摩肩接踵,一张又一张素未谋面的脸孔。

直到刚刚围着的人群退开一个空隙,她抬眼看过去,黑色运动外套衣襟开敞的年轻男人慵懒地坐在高脚凳上,侧边广场LED屏微弱的灯光映照着他的脸,他手里抱着一把半新不旧的木制吉他。

他靠近麦克风的一刻,音响里响起他轻缓的声音。

五米开拍外,所有人都听得见。

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