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雪屏的吻极尽温柔缠绵之势,叫宋玉章根本无法拒绝。

两人吻着吻着,聂雪屏一把将他托抱了起来,宋玉章人失重了,只能双臂搂住他的肩膀,在转动之间被聂雪屏放上了书桌。

书桌冰冷而坚硬,宋玉章坐下去微一发颤,双手推了聂雪屏,低低道:“聂先生,我们说好了的。”

最后两个字已又被吞没在了唇间。

聂雪屏一直都是个很绅士的人,无论是在公事还是私事,宋玉章都能感觉到他留有分寸,很照顾他。

这是一种宠爱,宋玉章已许久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宠爱,于是也很有些陶醉其中。

只是人在感情上不可能只有索取,毫无回报。

他现在对聂雪屏也有回报了,他的回报便是斩断同聂家两兄弟的关系。

尤其是方才聂饮冰说的那番话,可见聂饮冰对他亦是不差,才肯为他如此遮掩到底。

他最好还是别再祸害这两兄弟了。

宋玉章心思转动,躲闪了聂雪屏的嘴唇,“聂先生,到此为止吧!”他推开聂雪屏,直接从书桌上跳了下去,看也不看聂雪屏,径直便走出了书房。

幸好,他没有再在聂家碰见聂饮冰,很顺畅地就出了聂宅,他跳上了车,重重地呼了口气,在车上的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的脸色,很头疼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顶,道:“开车吧,送我回去。”

码头上客船靠岸,几个人由人带进了孟庭静的办公室,孟庭静环视了五人,问他们都是些什么人。

几人一一介绍,五人分别是赌马场的老板、旅馆的老板、旅馆负责打扫的职员、马场卖香烟的和一位卖花的小女郎。

孟庭静翘起了长腿,将长腿搁在面前的桌上,将几人又再次一一审视了一遍。

聂雪屏这么郑重其事地托他和廖天东帮聂饮冰找人,找人就找人,宋玉章为什么表现出了异常的情形?其中肯定有怪事。

孟庭静点了支烟,边抽边懒散道:“你们说说看,那赵渐芳是个什么人?”

马场老板抢先道:“赵先生人长得很俊,比电影明星还俊,潇洒的不得了,他一来我们马场,好多人都不想看马,只想看他了。”

马场卖香烟的说道:“赵先生很会说笑,说话可有意思,给小费的时候出手可大方了。”

卖花小女郎道:“赵先生人很好,常来买我的花,一买就是一篮子。”

负责打扫的职员道:“赵先生很客气,对我们说话也总是轻声细语的,打扫完都要给我们小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