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玉章笑容闪动,“的确,我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
傅冕低下头嗅了宋玉章身上的味道,“明天我让你见一次那戏子。”

宋玉章伸手抚了下傅冕的后颈,“我这么坏,你怎么又肯对我好了?”

傅冕抬起脸,对着宋玉章笑道:“我爱你嘛。”

宋玉章道:“那你可真是个贱货。”

傅冕面色扭曲了一下,宋玉章却忽然抱紧了他。

“你可以再给我一枪,”宋玉章轻声道,“但是那时我的确是真的爱你。”

傅冕沉默许久,低头在宋玉章肩膀上亲了一下,他柔声道:“竹青,下次说谎的时候看着我,说服力会强一些。”

宋玉章轻叹了口气,他抬起了一条腿搭在傅冕的身上,又拉了傅冕的手环在自己的腰间,“别说了,睡觉吧,你真是快把我干死了。”

“这听上去倒像句真话。”

傅冕抱了他一会儿,松开了手起身,他半坐在床上对宋玉章笑道:“我不能同你过夜,”手指尖刮了下宋玉章的鼻梁,他含笑道:“我怕半夜醒了,忍不住把你掐死。”

宋玉章的葬礼很隆重。

葬礼经由孟庭静一手操办,什么都是按照最好的来,他同宋玉章的关系在海洲这些外人看来一直都是个谜,这回他对宋玉章的葬礼如此大包大揽地上心,众人议论中也承认两人的确是至交好友。

孟庭静心中波澜不惊,倒不觉得晦气,就当是给宋玉章冲一冲。

他要做给海洲所有人看,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接受了宋玉章死了的事实。

不知名姓的尸首埋在了宋家的祖坟一带,宋家祖坟是一块风水宝地,谁该埋在哪都是早定好了的。反正宋玉章也不是真宋家人,占了地就占了地,孟庭静不管,转身就下山。

“孟老板,”沈成铎上来同他打了个招呼,“节哀啊。”

孟庭静冷着脸没理他。

沈成铎做的生意叫他看不上,就算宋玉章肯敷衍笼络沈成铎,他该看不上,还是看不上。

沈成铎倒是不介意孟庭静的态度,只长吁短叹道:“哎,宋主席这么好的一个人,英年早逝,真是太可惜了。”

孟庭静顺着石阶往下走,“生死有命。”

沈成铎跟他一齐下山,始终也是没说上两句话,没滋没味地咂了下嘴,沈成铎坐进了车内,对着车窗外呸了一口,“什么东西。”

山下,柳传宗正在车前等人,这几天孟庭静忙前忙后,柳传宗一直没机会同孟庭静说上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