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门口,真佐子的母亲和嫂子迎了出来。修子、绘里赶紧上去答礼,接着便被带到二楼的房里。

“不太宽敞,这房间将就一下吧。”

“说不太宽敞,实在是太宽敞了!”

房间有十叠大,窗边上都装有栏杆。

“这房子,要在东京真是不得了呀。”

绘里惊叹地说着,修子便讥讽地说:

“什么都与东京比,这正是东京人差劲的地方。”

喝了茶,吃些点心,又稍事休息了一下,三人便在青年人的陪同下,去市内的盛美园游玩。这里以古时京都的公卿建造的枯山水[2]庭园而闻名,园内有多处御宝殿、御灵屋的珍贵建筑,是津轻的第一名园。

“这景色,真好像是东北地区的小京都呀。”

“真佐子的气质为什么这么温文尔雅的道理,我总算明白了。”

“你明白什么?是想编派我是津轻乡下佬吧。”

“怎么会呢?我是想说你可能有着公卿王族的血统呢。”

“果然,有眼力呀。”

很快地真佐子心情愉快起来,拖着那青年给大家照相。

从盛美园出来又去黑温泉乡转了一圈,回到真佐子家已是六时了。

真佐子的家习惯全家一起就餐,怕她们受拘束,便在二楼的房间里为她们几个另开了一桌。三人正吃得起劲,真佐子的父亲走上楼来,他的身材十分的魁梧,着灰色的丝质和服,腰间扎着宽宽的腰带。

“欢迎你们呀。”

真佐子的父亲在门口站定了,朝修子与绘里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
“我家真佐子,一直受着你们的关照。”

绘里与修子慌慌忙忙地赶紧坐直了身子。

“这次冒昧地打扰贵府,真是非常感谢。”

“这么个乡下,没什么招待,请不用太客气。”

真佐子父亲两手把着宽宽的腰带,说着又轻轻地鞠了躬,下楼去了。听着嚓嚓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下,绘里使劲地点起头来:

“真佐子,你不结婚的理由,我这下真正明白了。你是拿所有的人与你父亲比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