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付他们其中的一人,刘秀还能游刃有余,现在独自战他们两人,刘秀也不敢大意,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全力应战。

双方也就打了十来个回合,刘秀见己方的攻势有被莽军顶住的趋势,顿感不耐,他连续向窦融攻出数剑,把窦融逼得手忙脚乱,战马也是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。

魁梧莽将见状,以为有机可乘,从刘秀的另一边杀了上来,将偃月刀高高举起,对准刘秀的头顶,便要全力劈砍下去。

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,正全力抢攻窦融的刘秀,突然向自己这边一挥手,他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,就听噗的一声,紧接着,他的脑袋向后一震,高高举起的大刀,再也未能砍下来。

只见他的眉心处,触目惊心地插着一支弩箭,弩箭的大半截箭身都已没入他的脑袋里,只剩下一小点的箭尾露在外面。

魁梧莽将还保持着高举大刀的姿态,身子在马上摇晃了几下,紧接着,身子栽下战马。

窦融见状,暗吃一惊,也就在他稍微分神的片刻,刘秀的剑已直奔他的胸口刺过来。窦融禁不住惊呼出声,来不及再挥枪格挡,只能尽力的把身形向旁一侧。

沙,赤霄剑是蹭着他胸前的甲胄刺过。

还没等窦融把身形调整回来,只见刘秀射出弩箭的那只手臂,突然向自己挥来。暗叫一声不好,窦融吓得连忙向下缩脖,双手抱枪,护在自己的面门前。

刚才他看得清楚,刘秀的弩箭就是从袖口内射出去的。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,这次刘秀的挥臂,就只是挥了下手臂而已,袖口里什么都没射出来。

当窦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,刘秀的剑业已把他胸前的钢甲撕开,剑锋将他胸前的皮肉划开一条半尺多长的血口子。窦融痛叫一声,险些从战马上摔下去。

他虚晃两枪,暂时逼退刘秀,而后拨转马头,向己方本阵跑去。

看到窦融负伤,败退回来,列阵的莽军兵卒立刻向两旁分开,让出一条通道,窦融趴在马背上,向前方跑出一段,而后再坚持不住,侧着身子,从战马上摔下来。

周围的莽兵手疾眼快,将落马的窦融接住,然后抬着他向中军帐那边跑去。

身在中军帐内的王邑,看到被人抬回来,一身是血的窦融,也吓了一跳,急忙命令医官进行抢救。

莽营内的战斗还在继续。昆阳城头上,王凤一部还在观望。现在早已过了约定好的巳时,可王凤一部还没有任何要出城一战的意思。

王常急得抓耳挠腮,连连跺脚,咬着牙说道:“成国公,赶快下令出战啊!”

由于距离太远,昆阳这边看不到莽营内发生的战斗,但是能听到莽营里传出来的战斗声和喊杀声。

只听声音,便不难判断出来,现在双方激战正酣,已经打到白热化的地步。

听闻王常的催促,王凤似乎也觉得再观望下去,自己做得就实在有点过头了。

他刚要说话,李轶急忙阻止道:“万万不可轻易出战!现在的战况,局势仍不明朗!我们还应再等一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