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甄阜的为人,他只在乎自己管辖的南阳郡会不会太平,至于其它的郡县是不是有叛军,是不是会乱得一塌糊涂,他不太可能去多管闲事,更不会给其他郡的太守去做嫁衣。

刘嘉闻言,稍稍松口气,说道:“如此我就放心了。”

刘秀笑了,自己的这位孝孙族兄一直都是这样,性情淳朴又谨善。

长话短说,刘縯、刘秀一行人早上从舂陵出发,下午顺利抵达新野。

进入新野城,刘縯、刘秀立刻去了王府,拜见甄阜。

没想到自己在酒宴上只随口那么一说,刘縯还真来了新野,而且还来得这么快。

得知刘縯到来的消息,甄阜很是高兴,难得的主动出府迎接。

看到甄阜从府门内走出来,刘縯、刘秀快步上前,双双拱手施礼,异口同声道:“小人刘縯(刘秀)参见大人!”

甄阜哈哈大笑,向刘縯和刘秀二人挥了挥手,说道:“伯升、文叔,不必多礼!”

说着话,他抬头向刘縯、刘秀身后的望了望,好嘛,在他二人的身后跟着七、八百号人之多,把大半条街都快站满了,放眼望去,黑压压的一片。

但是仔细一瞧,甄阜差点笑出来,气笑的。

刘縯带来的这些人,一个个都是破衣烂衫,补丁打着补丁,可能赶路匆忙的关系,人们的头上、身上都是尘土,其状比逃难的流民好不了多少。

再看他们手里的武器,有的扛着锄头,有的腰间别着镰刀,还有拎着棍棒、耙子的,五花八门,无奇不有。

唉!甄阜在心中叹了口气,暗暗苦笑,原来这就是刘縯招收的门客,早知道是这样,自己就不该让他们来!

他清了清喉咙,故意装糊涂,手指着刘縯、刘秀身后的众人,好奇地问道:“伯升啊,他们是?”

刘縯再次拱手施礼,大声说道:“我等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!”

他话音刚落,后面的众人紧跟着齐声喊喝道:“我等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!”

呵呵!甄阜颇感哭笑不得,老子还要你们这些人表忠心,效什么犬马之劳?

心中是这么想,但话可不能这么说。他含笑点点头,说道:“伯升啊,让你的这些兄弟们,都到城外的军营休息吧!”

“是,大人!”刘縯答应一声,又面露难色地说道:“大人,兄弟们赶了一天的路,还都没有吃饭,您看,能不能让兄弟们先填饱肚子?”

感情你们这一路连干粮都没准备,就等着来吃我的呢!甄阜心里这个气,但又不好多说什么,毕竟提出让刘縯来助他一臂之力的人就是他自己。

他侧头叫过来一名校尉,说道:“彭远,你带这些兄弟们去往军营,安排好住处,还有,让大家都吃饱喝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