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苏念星现在没卦可算了,就是有卦,她也不可能打折啊,她无力摆了摆手,“我觉得这不是打不打折的事儿?您还是买个监控吧?就算我这次帮你算出来,你敢保证下次就没人划你的车吗?”

包租婆经她一提醒,也反应过来,算卦确实太贵,于是问她监控多少钱?

苏念星哪里知道啊,信口胡诌,“怎么也得万八千吧?”

九十年代电器都很贵,哪怕香江比内地便宜些,但也只能便宜一点点。毕竟研发成本摆在那儿呢。

包租婆一听要这么多钱,吓得一个劲儿摆手,“太贵了。抢钱呐。”

苏念星又不是卖电器的,也不打算说服她,“那行,你好好想想,要是真找我算卦,明天再来找我。”她走了两步,又提醒包租婆,“不打折。你的房租都不给我打折,我算卦也不打折。”

包租婆张嘴想反驳,但是苏念星不给她机会,人已经爬上楼了,她撇撇嘴,“这靓女也太没人情味了。都是街坊,帮帮忙,顺手的事。还跟我收钱。”

陈伯有些好笑,“她就是个租户,你那么有钱还跟她计较这个?你也太抠搜了。”

包租婆没好气瞪了他一眼,“抠有什么不好?我要是不抠,能买下十栋物业吗?”

苏念星以为包租婆这事会不了了之,谁知翌日一早,才七点钟,她就被吵醒了。

其他租客要赶通勤,已经走了,只有她一个人在家,穿着睡衣跑去开门。

她揉了揉自己的鸡窝头,打了个哈欠看着门外的包租婆,“不是还没到月中吗?你怎么就收房租了?”

她以为自己昨晚那么说,包租婆那么抠的人一定会打消找她算卦的念头。

谁知包租婆将她的手拉开,将她往屋里拖,走到窗台前示意她往楼下看,“我的车又被人划了,这次还在前面划了朵花。太嚣张了,你必须帮我找到凶手。我要他赔钱。还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。”

苏念星瞌睡全醒了,蹙眉打量她半晌,提醒她,“一千一卦,你真的舍得?”

包租婆从兜里数出一千,“现在就算。我现在失去的,一定会从烂仔手里挣回来。”

苏念星请她坐在床上,开始给她看手相,为了让包租婆觉得值,她还让对方写了字,又掐指算了半天,在对方耐心告罄时,她面露古怪,“我确实算出来了,但是这钱恐怕你要不回去了?”

包租婆算卦就是为了找出凶手,听到这话她立刻怒了,掐腰瞪苏念星,“整个大厦还没有我搞不定的人,我倒要看看对方什么来头。”她不确定地问,“难不成是律师?”

那些律师嘴皮子太利索,一般人可不敢跟他们打官司。

苏念星摇头,“他没有什么大来头,也没有显赫的身份,更不是律师,甚至只有七岁。”

包租婆一听立刻急眼了,“七岁怎么了?七岁就可以划街坊的车了?我找他父母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