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小拿出一份文件朝他笑:“我最近收购的一个小牌子,说是一辈子只能做一枚戒指,还是自己亲自动手的,喏,你的桃花债?”

陆衍低下头,果然看见有自己的名字。

每一枚戒指都不尽相同,他那枚是个铂金刻字的。

陆衍皱眉,他这几年清心寡欲:“会不会是同名?”

“啧,同名难道连生日都一样吗?”

陆衍连忙仔细看定制那枚戒指的时间,然后一瞬僵直了。

发小见他神色不对也凑过来看,很快也笑不出来。

那个日期太扎眼了,就是楚倦和陆衍分手的日子,那么近的日子实在想不出来是其他人,陆衍于是哆哆嗦嗦的去翻后台付款的账户,确定就是楚倦的户头。

陆衍一下子跌坐在座椅里。

他清楚记得楚倦后来找过他一次的,那天下着大雨,楚倦穿着灰格子呢绒的大衣,等在门口他出去的时候楚倦往前走了两步,很快脸上便什么血色也无。

白的扎眼,他的心钝钝的疼,张开口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他叫秘书去送伞,楚倦当着他的面扔进了垃圾桶。

仔细回想一下,似乎跟着扔进去的还有一个什么东西,他想调出监控认真的再看一次,然而这两年公司连地址都换了,更别说什么监控。

他的手颤抖着抚摸文件上自己的名字,心疼的发抖。

原来楚倦是过来跟他求婚的,当时楚倦该有多难受,他那五年里对楚倦极好,什么事都没伤过他,原来是最后——

怪不得楚倦要远走他乡再不回来。

发小不敢吱声了,他帮陆衍义愤填膺的骂了楚倦两年,却没想过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。

陆衍连夜买了机票,放下手里的工作去那个自己想去又不敢去的城市。

陆衍的发小调侃他,说他以前也是潇洒浪子,看的比谁都开,陆少的名头谁人不知谁人不晓,现在都奔四的人了怎么突然跟个毛头小子一样。

陆衍踹了他一脚,揉了揉自己眼角细纹,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
结果去了才知道原来楚倦请了长假回老家了,陆衍这才知道楚倦竟然已经回去了。

他又坐着飞机回去,然后走进自己和楚倦同居的屋子把楚倦的东西都翻出来,以前他连看一眼都不敢,只敢喝醉了以后到这儿来,枕着楚倦的衣裳发疯砸东西跟个困兽一样,想疯了就喊着楚倦的名字自/慰,那个时候他才能抛弃儒雅不在意的外壳,显露出年轻时候的疯狂来。

然而清醒的时候却是碰都不敢碰一下的,连门都不敢进。

然后他发现半年前他给楚倦用的一张卡里打进来了五十万。

他懵了一下,让人去查才知道楚倦家拆迁了,现在楚倦不差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