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看台,沈时葶碰了碰鼻尖道:“桃因,我有些闷,一个人走走,你不必陪了。”

桃因不放心地四处瞧了眼,“那姑娘莫要走远了,奴婢就在此处候着您。”

沈时葶点点头,随即沿着马场后的小路走。

四处竹苞松茂,花团锦簇。她刚提裙跨过一簇野菊,便被墙根后伸来的一只拉了过去,她低呼一声,下意识双捂住唇,瞪圆眸子。

陆九霄扶住她的腰,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眉心唇角。

实则自十一月初六他潜进翡苑见她一面至今,一月之久,二人并未单独见过,前面对岑氏说的那句“听阿葶说”全然是他胡诹的。而最近一次见她,大抵是前日他下值路过迎安大道,远远瞧见她阿娘带她在成衣铺子瞧最新样式的棉裙。

就是她今日身上这件。

沈时葶被他亲得又麻又痒,拍了拍他的肩,往后撞到了楹柱上。

陆九霄停下,两捧着她的脸,喉结微动,“今日那茶好喝吗,好喝到你都不瞧我一眼?”

沈时葶怔了一瞬,眼神瞟向一旁。

那么多人在,她如何瞧他?

她轻咳一声,转移话题道:“宫里的事我听阿爹说了,你伤得重吗?”

她没问是否伤了,而是问伤得重吗。沈时葶知晓,这种事不可能一点伤没有,就连贺凛左臂上都添了一道狰狞的口子。

陆九霄很快应了声小伤。

沈时葶上上下下打量他,伸胡乱在他小臂、胸膛摁了两下,见他面色无异,道:“那就好。”

陆九霄顺势握住她的,“原是想就近挑个好日子提亲的,眼下怕是不能了,你再等等我。”

沈时葶低头去看他的靴面,两边绣有云纹。

她嘟囔道:“我又不急……”

陆九霄微顿,随即自嘲地笑了声,“嗯,就我急。”

他失神地捻着沈时葶的耳垂,直至揉红。

在李家逼宫当晚,他在城门等不到贺凛,也未及陆行出现,他翻身上马试图只身潜入乾清宫时,他脑浮现的是小姑娘认真严肃地将两只药瓶递给他时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