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秀慢悠悠地说道:“这次我被贵门的剧毒所伤,好在先祖在天有灵,予以庇佑,我才侥幸捡回一条性命,但身体已然元气大伤,冲鹏先生是不是也该做出些应有的补偿?”

冲鹏吞了口唾沫,正色说道:“我冲鹏的弟子,所用武器从不淬毒,刘将军所中的阎罗缠,也绝非出自于我门下弟子之手……”

他话没说完,刘秀摆摆手,打断道:“那不重要,不管怎么说,冲鹏先生的弟子的确是出手行刺了我,而我也的确是身负重伤了。”

虽有些强词夺理,但也的确是这么回事,冲鹏深吸口气,问道:“那么刘将军想要我做出怎样的补偿?”

稍顿,他又补充一句:“在下乃修道之人,身外之物,并不富足!”

言下之意,如果你想让我赔钱,那么对不起,我没有。

看到师父和师叔都在场,而且听了师父这番话,虚英、虚飞、虚庭都低垂下头,羞愧得无地自容。

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,现在还得劳烦师父出面,逼得师父当众说出这种丢脸的话,身为弟子,太不孝,也太无能了。

刘秀不管他们三人心里是怎么想的,他乐呵呵地看着冲鹏,说道:“冲鹏先生误会了,我不是想向你要钱,而是想向你要人。”

他此话一出,在场众人都听迷糊了,要人?要什么人?刘秀也没有什么人在己方手里啊!

见冲鹏、陈野以及虚英等人都在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,刘秀说道:“冲鹏先生的这三位弟子,我很是中意,我看,他们就别走了,以后留在我的身边,做我的护卫吧。”

冲鹏怔了一下,眉头紧锁,刚要拒绝,刘秀又补充道:“直至我伤病痊愈为止!冲鹏先生以为,我的这个要求,有没有过分?”

原来刘秀打的是这个主意!他肯定是担心玄德师叔这次对他的行刺失败之后,还不肯放弃,会再次派出一炁门弟子,继续于暗中找机会行刺于他。

他把自己的弟子留在身边,那么玄德师叔再想对刘秀下手,就不得不心存顾虑了,否则误伤到己方的门人弟子,他无法向道会解释。

冲鹏眼珠转了转,沉吟片刻,问道:“那么等刘将军伤势痊愈之后呢?”

刘秀正色说道:“等我伤势痊愈,如果他们三人还愿意继续留在我身边,我当然欢迎至极,如果他们三人想离开,我也绝不会横加阻拦,冲鹏先生以为如何?”

陈野点了点头,看向冲鹏,小声说道:“师兄,我觉得刘将军的条件还算合情合理,毕竟是我们挑起的事端,现在由我们来收场,倒也并不过分。”

话是这样说没错,可是……冲鹏忧心忡忡地说道:“如此一来,我就彻底得罪了玄德师叔了。”

陈野苦笑,说道:“玄德师叔一心想通过国师,打通他步入朝廷的仕途之路,可是当今朝廷早已病入膏肓,形同朽木,玄德师叔想要的那条仕途之路,也注定是一条死路,师兄可千万不要引火烧身,跟着……陷进去啊!”

冲鹏就是个修道之人,对名利、仕途全无兴趣,不过师弟有一句话说得很对,玄德师叔一心想入仕,自己还真就不能再与他走得过近了。

他看了刘秀一眼,又瞧瞧虚英三名弟子,问道:“你们可愿意留在刘将军这里磨练?”

他特意淡化自己徒弟给刘秀做侍卫的事,只说成是磨练,而磨练也恰恰是种修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