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真的,那小子呢?你把人家怎么了?给我打电话叫我来接你的时候,感觉快哭了......”

宋以深想,那是因为在我怀里打的,不过他很照顾大潮的心脏,没有说出来。闻言一手插兜慢悠悠走,一手反复按着灯牌开关,“放心,没哭”。

“......”

重点是这个吗???!!!

两人走进电梯,等电梯门闭上,大潮彻底回转身子,指着吊儿郎当的宋以深,目露凶光,“你要是真把人毁尸灭迹了!你他妈最好现在就说!”

“——省的人家跑回家告家长!盛娱回头就把咱们剁了!”

宋以深不耐烦,“跑——走了。老早走了。啧,你更年期?”

大潮冷哼。

“告家长?”宋以深笑得心情大好,像是又想起什么,又是轻笑:“他一个字都不会说的。”

大潮还是不相信,但也只能作罢。

想从这狗嘴里套出什么正经话,还是等下辈子宋以深再投一次胎吧。

等两人坐进车里,大潮没有立即开车,接过宋以深递来的打火机,也给自己点了根烟。

“真想不到啊,他居然会先来找你撕破脸。”大潮苦笑着摇了摇头,“这几年按住性子,怎么见你一回来,每每都这么急不可耐”。

“可能因为万浔问他了。”

宋以深抽烟抽得很凶,几口下去一支烟就燃到底,拇指食指摩挲,注视着那一点火星隐灭,“万浔不是能藏得住事的人。我上次和他说的那些话,他想了这么多天,也该找个人问问了”。

大潮点点头,忽然问道:“万浔知道魏实辉喜欢他吗?”

宋以深没有说话,又点了根烟。

“那年万浔被对头打到胃出血,魏实辉第二天就拿着刀子去人家台上描脖子,吓得我差点尿了。”大潮叹气,“我也是那后来才慢慢察觉到的——不过那会儿事情太多。你他妈又是个不省心的,给老子卖古董,捅出这么大篓子......”

“闻源就不会那么冲动。不过后来也被你带坏了,他妈居然背着我帮你数钱!”

说道这里大潮忍不住笑,宋以深也笑。

“你知道我推开门看到一屋子都在飘美钞的感觉吗!他娘的!我差点跪了好不好!”

宋以深笑,戳破:“你真跪了。”

大潮比了个中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