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黎跪坐在傅闻深腿上,凶巴巴地逼问:“她是谁?你老实交代。”

屏幕几乎要杵到傅闻深脸上,他幽深的目光越过那只手机,看着不依不饶的钟黎。

“是你。”

钟黎气冲冲的表情一怔,再看看照片:“这不是我。”

傅闻深将手机从她手里拿走,声线低沉:“钟黎,是你。”

钟黎直直瞪着他,表情逐渐变得茫然起来。

傅闻深眼睑微垂,灯光投落在他瞳仁里,像璀璨星子,被这样的眼神望着,容易让人产生深情的错觉。

“你骗人。”钟黎气鼓鼓地道。

傅闻深说:“我不会骗你。”

“你爱的是别人,所以结婚之后才对我那么冷漠,不跟我说话,不理我,也从来不回家,把我一个人晾在空荡荡的房子里。”

“结婚纪念日,我给你做了一桌子菜,还把手都弄伤了,可是我等了一整晚你都没回来,你去见那个女人了,在和她卿卿我我。”

“我高烧四十度,烧得人事不省,给你打电话,你冷漠地说在忙,叫我自己去医院。我烧到昏迷了,是阿姨送我去医院的。我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医院里,期间你一次都没来过,也没有人来看我。我怕我妈妈担心,都不敢告诉她。”

钟黎说得自己都委屈起来:“后来我才知道,那天那个女人也生病了,你是在陪她,她只是一个小感冒,发烧才三十七度八……”

傅闻深:“……”

钟黎凄凄惨惨的故事还没结束:“你还打算跟我离婚,和她双宿双飞,一分钱的抚养费都不想给我……”

傅闻深神情微妙地听着她的控诉。

这些莫须有的罪行,就连辩解都无处下手。

傅闻深动作轻柔地吻了吻她嘴唇:“没有这些事。”

“没有吗?”钟黎的眼神更加茫然了。

她坐在傅闻深腿上,被他掌住后颈,他的吻一次又一次落下,缓慢而温柔。

“没有别人。”

钟黎整个人处在一种醉酒后迟钝的茫然中,微微仰着头,乖巧而顺从地承受着这个比前几次都要温柔许多的吻。

这个吻是从如何变质的,她完全不清楚,脑袋一团迷蒙,回过神来时他的吻落去了别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