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沉故托着眼镜的手一顿,他睨向时寻,又快速别开眼。

“走吧。”柏沉故对时寻道,“再不回去,他们的戏就没法唱了。”

时寻快速跟上柏沉故的步伐,舔了舔疼痛愈发明显的唇瓣。

客厅里,夫妇俩还坐在他们离开的位置上。

时母率先开了口:“小寻啊,怎么上个厕所还迷路,还要人家小柏去找。”

时寻僵硬地抬了抬唇角,没说话。

他那个便宜弟弟也不知道几时出来了,却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。

时母拍了拍小儿子的背:“快和哥哥们打招呼。”

时贝不肯出声,时母只好又压低声音冲他道:“快叫人。”

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张了嘴:“你们好。”

时母连忙赔礼:“小柏,小孩子不懂事,你别见怪。”

柏沉故扬起一侧的眉尾:“这是小学几年级了?”

“你瞎吗?明年我——”

时母忙捂住他的嘴,代替答道:“该上大学了。”

“哦。”柏沉故哂笑道,“那的确还是个孩子,按照他这种心智发展,确实还需要二三十年才能成年。”

在三人难看的脸色里,时寻却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
时父站起身,生硬地岔开话题:“既然都到齐了,就准备开饭吧 。”

一道道菜在饭桌上排开,四散的香气唤起时寻的馋虫。

周围的一切都和他无关,他只想知道自己能吃哪一道。

菜快上齐了,时父的意图也终于找到了袒露的时机,他笑呵呵地倒了一杯酒,用旋转桌面送到了柏沉故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