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安敲了敲脑袋,试图找出些可能被自己遗忘的记忆。

一片空白。

她的的确确一觉睡到天大亮,眼下……

岁安看向身侧,新婚夫君不见了!

床上有睡过的痕迹,岁安伸手去摸,一片冰凉。

她连忙扬声喊人。

朔月等人早已等候在外,闻声而入,分工伺候。

岁安起身更衣,眼神在房中寻找:“夫君人呢?”

若是昨夜一切正常没有意外,朔月她们几个这会儿必要打趣岁安——不愧是新婚燕尔,片刻不见便相思。

可现在她们一个比一个心虚,老实道:“郎君正在园子里练拳呢。”

岁安:“练拳?”

玉藻:“是啊,奴婢们过来时,郎君还交代说,让您多睡会儿。”

所以,谢原昨日的确宿在房中,只是因为她不负责任的睡去,这婚成的终究不大完整。

岁安理着思路,确定了一件事。

棉被,是谢原给她盖上去的。

立夏时节,虽还用不上冰,但西苑的喜床用的还是塞了厚棉的棉被,一床绣鸳鸯戏水,一床绣花开并蒂,在新婚之夜里拉满氛围。

可是,一面让人不要打扰她,一面用被子把她闷醒……

真的不是在捉弄她吗?

岁安望向朔月和阿松,多少有些不悦——我睡了,你们也睡了?

朔月和阿松连忙垂首,大气都不敢出。

岁安忽然生疑。

对啊,她睡着了,她们也睡着了吗?

昔日在北山,她们的确伺候的细腻,尤其她休息时,谁也不会打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