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春和心思微动,偏头看他:“爱情又不看认识的时间长还是短,出现的刚好才要紧。”

过早过晚都不对,不是任惟就都不对,要恰逢时宜,要是任惟。

任惟眨了眨眼睛,似乎想说点什么,最后又放弃了,直接凑过来吻住应春和的唇,细细密密地舔吮,顺着唇缝探进深处。

应春和配合地张开嘴,与任惟交换了一个绵长而湿润的吻。

吻到最后,应春和意识到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,腿一颤,畏缩似的,面上却镇定般笑笑:“这么快?”

任惟哼了声,心说他这段时间吃下去的药和补汤可不是白吃的。

任惟翻了个身,想去拿床头柜抽屉里放的东西,被应春和扯住了手臂。

他回头,看见应春和微湿的红唇一张一合:“别拿了,隔音不好,师哥会听见。”

任惟目光沉沉的,过于幽暗,没说好也没说不好,心里又一次计较起家里多了个人。

“帮你弄出来。”应春和说完就往被子里钻,任惟能够感觉到他的发丝扫在了自己的腰腹,细微的痒,惹得他的手情不自禁往下伸,手指插进应春和的发丝里,轻轻抓住。

任惟仰着头,没发出声音,细细密密的感受好似是在上午时分,海水被日头烘得温热之际,他纵深跳进海里,海水温和暖热,丝丝缕缕从四面八方涌来,将他包裹其中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,那原本算得上温和的海水,渐渐堆起浪潮,大有将任惟卷走的趋势。

任惟的手背不自觉用力,青筋突出,连成一片蜿蜒连绵的青山,绕海矗立,说不清究竟是山傍着海,还是海偎着山,或许二者兼有。

好半天,被子顶起一个鼓包,是应春和抬了抬头,任惟听到他闷闷的声音,说:“比上次久。”

任惟脸上很热,低沉着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那我出来了?”应春和跟任惟商量,却没等任惟回答,就率先从被子里探出个头,下颌抵着任惟的胸膛,唇边有浅浅的笑意,眉眼弯弯。

“怎么样?”应春和问。

任惟盯着他若隐若现的梨涡看了会儿,毫无征兆地抬起手,将两根手指放在了应春和的唇边。

应春和不明所以,但配合地张了张唇,那两根手指很快钻进他的嘴巴里,压着他的舌头,将里面四处都搜刮了一遍,什么都没找到。

任惟将手指抽出来,两根手指都湿漉漉的,全是应春和自己的,没有任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