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冬天。

但他心疼岑鸢,那么早就要过来,又是整理工作室,又是拖地的。

她白皙娇嫩的手最近都长冻疮了。

林斯年让岑鸢在旁边先坐一下,他马上就拖完了。

岑鸢冲他招了招手,笑道:“先别拖了,过来。”

林斯年脸一红,乖乖的把拖把放好,拖了张椅子过去,在岑鸢旁边坐下。

岑鸢盛了一碗汤递给他:“我起早床煮的,暖暖身子。”

林斯年接过碗喝了一口,顿时睁大了眼睛:“太好喝了!”

演技过于浮夸了些,把岑鸢逗得轻笑出声,难得也和他开起了玩笑:“那林师傅觉得可以打几分?”

“一百分,满分十分。”

岑鸢又给他盛了一碗,让他以后不用这么早过来。

“上午店里没人,可以多休息会,冬天冷,早上更冷,别冻感冒了。”

林斯年捧着碗,心疼的小声嘟囔:“可你自己来的比谁都早。”

岑鸢没听清,愣了愣,过了会才反应过来。

“我睡眠浅,容易醒,索性就直接过来了。”

林斯年也不算是什么太细腻的人,能在第一时间发现别人情绪的不对劲。

他也看不出岑鸢什么时候高兴,什么时候难过。

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,给人的感觉永远温柔。

但林斯年知道,她日子过的并不好。

江祁景家里的那点事他是前些天才知道的,岑鸢为什么不姓江。

婚前过的不好,婚后过的也不好。

幸好,现在也算是解脱了。

林斯年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管冻疮膏,是他昨天专门去药店买的。

他挤了一点在指腹,然后小心翼翼的涂抹在岑鸢生冻疮的小指上。

只是刚有点红肿的征兆,他昨天看到岑鸢讲话的时候,下意识的在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