颓废了一段时间后,时寻试探着重新打探。

月复一月,年复一年,可得到的结果确是惊人的一致。

没分手。

时寻从没提过这件事,因为他觉得柏沉故既然选择了结婚,至少等于他放下了以前的一切。

可现在这样算什么呢?

他们之间又算什么呢?

时寻强制自己闭上双眼,隔绝一切残存的感知。

像是坠入无尽的深潭,无论他挣扎与否,寒冷都只会愈加猖狂地侵蚀着意识。

等他清醒时,天边已经镀上了一圈暮色。时寻失魂落魄地移动步伐,任凭思绪涣散在夕阳里。

长廊里早已空空如也,连同他的心口也挖空一角。他离开医院,一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。

闹钟响动,竟震得他手指发麻。

那是他预设的提醒,用来提示自己再和柏沉故说一次秋千展的事,如今倒是成了可笑的代名词。

关停闹钟后,他拨通了段颂飞的电话,只哑着嗓子说出“夜色”两个字,便结束了通话。

夜色酒吧门口,段颂飞走向姗姗来迟的时寻。

“出什么事了?”

时寻没说话,径直进入酒吧。

两人并肩走到吧台处,还没坐稳,调酒师就对两人打起了招呼。

段颂飞客套地寒暄两句后,向他说了句“照旧”。

嚣耳的音乐钻进脑海,却填不满时寻空荡的缺失感。

段颂飞忧愁地靠近过去:“你这个人怎么回事?每次叫我出来喝闷酒都一句话不说,你这样我都没法劝你,不是让我干着急吗?”

时寻向后仰身,齿尖微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