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寻注视着段颂飞,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。

很好,看样子是不生气了。

他拿起一旁的口袋,包起台面上那份被脸扣了的蛋糕,递到段颂飞面前:“新鲜的洗脸蛋糕,都吃了啊,别浪费。”

段颂飞:“?”

时寻瞄了眼时间:“走的时候记得带上那些东西啊,我家那位好像不太高兴,我得去哄人了,你自便啊。”

段颂飞撸起袖子:“我他妈——”

时寻忽略身后源源不绝的“亲切问候”,径直走到柏沉故房门口。

他敲了敲门:“我能进来吗?”

没等柏沉故回答,他就推了门:“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。”

和上次悄悄进来那次不同,规整的房间里有了柏沉故在,自带的清冷和严肃仿若注入了灵魂,自动向时寻圈绕而来。

柏沉故正在换衣服,衣襟敞到第四颗扣子下,露出漂亮的肌肉线条。

只是他还没看清,柏沉故就吝啬地飞速扣好衣扣。

“你怎么过来了?你朋友呢?”

“滚了。”

“哐——”

一道响亮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,听着像是段颂飞摔了东西。

时寻僵硬地抬起唇角,尬笑道:“快滚了。”

柏沉故压低声线,声音听起来有些别扭:“这么晚了,你不打算留他吃个晚饭?”

时寻耸了耸肩膀:“我听着你这个语气,可不像是想留他吃饭。”

他朝柏沉故走过去,轻声试探道:“你是不是生气了?”

柏沉故否认:“没有。”

时寻又问:“那你今天回来的这么早,是打算和我一起做晚饭的吗?”

柏沉故的身子微僵。

时寻长“哦”一声,立刻明白过来:“看样子我猜对了。”

柏沉故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