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寻气得头脑发昏,不经大脑地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是……”

他收起话音,不该透露的信息还是露了出去。

“现在知道了,我本来还不敢确定的,毕竟你那么凶,哈哈哈哈。”段颂飞猖狂地笑着,“想想也是,你这个脾气肯定哄不得别人被你睡,柏医生是什么神仙啊,我可太想给他磕一个了。”

时寻眉角的青筋突突直跳,指尖骨骼的脆响传出,混入洗衣机的嘈杂声中。

“段颂飞,你完了。”

“别别,我错了。”段颂飞怂得巨快,“大晚上这么气,你拆快递的时候被柏医生目击了?”

“……”

电话那头久久没回应,段颂飞的心口咯噔一跳。

看见了却没用上,还特意打电话过来质问,八成是这快递搅黄了他的好事。

段颂飞干笑两声:“你拿走快递不也是个意外吗?你刀口都没拆线呢,哪能搞这种事?他好歹是个医生,要是不顾惜你的身体明知故犯,那还追个屁,不如趁早离了。”

时寻总算听明白了:“你胡乱脑补什么呢?”

段颂飞鄙夷道:“你大晚上特意打个电话骂我,不是因为这个吗?”

“滚吧你。”

时寻愈发烦躁,滚筒洗衣机里的泡沫来回翻搅,如同他无法平复的思绪。

事已至此,多说也无益。

他指尖无意识地敲动手机背面:“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,帮我想个送他的生日礼物。”

段颂飞轻松一笑:“这简单啊,你把自己打包送他不就行了?”

面对这个又俗又抠门的主意,时寻憋闷得不想说话。

他沉吟片刻,想起了一件事:“你学过烘焙吧?教我做个生日蛋糕,我亲手做一个送他。”

段颂飞立刻提出了异议:“这哪是一两天就能学会的?”

“所以,你明天开始就得来。”

时寻不想多说废话,嘱咐了他一句安排好时间就撂了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