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青许从衣柜里找出一套自己的睡袍,随意丢床上,把这人重新捞起来揽着,打算给她吹干头发再换。

江怡感觉脑子里一团浆糊,连思考都不能,只想倒床上休息,可段青许不让,把她抱在腿上坐着,一点一点把头发吹干。

嘴里干喉咙涩,脑袋还有些疼,江怡撑不住,不等站起来,又伏倒在她颈间。

感受到她脸上滚烫,段青许蹙起眉头。

“要不要喝点水?”她难得柔声地问。

江怡没应答,焉头耷脑的垂着,要不是腰肢被捞住,她铁定得一头栽下去。

段青许暂时把她放到床上躺着,到客厅拿了瓶水过来,再把她扶起来喂水。江怡还是知道喝水,不过吞咽得比较慢,有水从她嘴角滴落,落到锁骨之下的地方。

“难受……”她哑声缓缓道,被酒烧得很是不舒服。

怪她自个儿贪杯,尝了两小杯觉得好喝,后面和杜源聊天的时候又喝了不少,具体多少记不清,反正不比杜源少,老板送的酒其他人都没怎么碰,差不多都进了他俩的肚子。

虽然是经过调制的酒,但依然醉人,起先还只是晕乎乎,劲儿越到后面越大,她平时就不怎么沾酒,一下子喝这么多肯定受不住。

段青许低眼,浴巾下的柔白雪山上有水痕,江怡动了动,雪山亦变了形,她神情淡淡,修长的手指却不由自主曲起,江怡身上的沐浴**味清新,与那灼人的酒气对比鲜明。

当看到放在床角的睡袍,迟疑不决,她默然片刻,问江怡:“还是没力气?”

江怡伏在她肩上趴着,没吭声,整个人软塌塌的。

从段青许的视角,此时只能瞧见她光洁白皙的背,以及背上凸显一半的蝴蝶骨,江怡的头发乌黑,随意披散在着,大半落到背后,有种半遮半掩的感觉。

十月下旬的夜晚还是有那么冷,特别是下夜里,温度降得飞快,段青许扶着她的后背,免得她一不小心仰过去,另一只手把睡袍扯过来。

凑到江怡耳畔,又低声问:“我给你换睡袍再睡,还是直接睡?”

裹着浴巾睡一晚,明早起来肯定硌出红印子。

这种时候直接把江怡塞被子里,别管那么多才是正确的,但她没有。

但即便江怡醉醺醺的,也不能做得太过。

她等着江怡做决定。

江怡趴着没动,手抓住了睡袍。

段青许了然,把睡袍给她穿上,再将浴巾扯掉,整个过程没做任何不该做的事,更没多看。江怡喝多了,她没有,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,心里很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