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她这脚踝肿成这样,走路都不能,没有护工阿姨送,自己来推轮椅怕是班上下课了都进不去教室。

好在教学楼那边有电梯,上上下下不算太麻烦,要是没有电梯还得靠人背。

段青许没再问什么,伏在一旁,亦没做什么。

跟方才那般霸道全然不同。

江怡还有点不适应,在暖和的被子里摸了摸,捉到她的手,帮这人揉揉,暖了暖。

纠结一会儿,觉得有必要解释,说:“我跟张易没什么,对他没想法,平时私下里没联系过。”

这男男女女暗恋明恋的事,谁能说得准,江怡觉得下回找着机会了,得敞开了跟张易说一说,其实张易也没做啥错事,她也没错,但得说清楚,免得给双方都造成误会。

身上的人分外沉默。

江怡捏了捏她的手心,想让她说两句话。

然而没能如愿,段青许印证了她的想法,就是在吃味,回应她的是占有意味十足的齿关侵略,她被堵得再不能说出一个字。

只能小力抱着这人的半个后背。

段青许轻轻咬了她一下。

有伤在身,真做不了什么,两个人抱在一起,用深入的绵缠的吻相互慰藉。后夜里,段青许将她吃了一半,用力禁锢着,被子里暖热,江怡什么都做不了,手抚在这人颈间,眼睛看着漆黑如墨的夜,一会儿,闭上,微微红肿的唇半开半合。

A城冬日的夜晚愈发寒冷,温度一天比一天冷,尤其是下半夜,皮肤稍微露在外面一点,冰冷的寒意就贴着皮肤往身上钻。

翌日清晨,霜结到了玻璃窗上,白蒙蒙一片,躺在床上根本瞧不见外面的景象。

昨晚熬了夜,但江怡并不困,这一天起得格外早,段青许帮她穿的衣服裤子,不用护工阿姨动手。

由于太冷,所有人身上的衣服又加厚了一层,一出门,到处都是穿着厚厚羽绒服的人,护工阿姨特别尽职,每节课负责把江怡准时送到教室。因为情况特殊,江怡把原委告知当堂课的老师,征得同意后让护工阿姨留在教室后排。

如果不留下,护工阿姨就得在教室外面干等。

拿钱做事,等着也是应该的,为此,护工阿姨嘴上不说,心里还是非常感动。她只是个打工的,是普通人中的一员,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好,肯定都分得清。

江怡其实没想那么多,中午带着她吃食堂小炒,晚上则等段青许下课了再回去吃。

上课的日子一晃就过,一个星期不经意间就没了,期间齐叔来过一次,杜源他们来过一次,郑云和陈于秋周二周四来过,之后因为太忙,只能打打电话,或者让人送一些补品啥的过来。

被照顾得好,脚伤自然恢复得快,江怡自己瞅着没觉得脚踝有啥变化,但一个星期的时间,肿已经消了小半。周末去医院复查,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,最近可以尝试着多活动,譬如抬腿啊什么的,等肿消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下地经常走走,反正肿消了基本就没啥了。

崴脚不算大伤,就是最初那阵比较恼火,捱过了就没啥事。

检查结果让郑云放了心。

周二那天下午,段东成竟然来了,跟陈于秋一块儿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