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一鸣答道:“我要给毛先生写几个字……”

田伯涛转了转眼珠,终于向跟在身后的下属摆了摆头:“去,给他拿纸笔。”

下属跑步去了,一会儿又快步地跑回来,将几张宣纸和毛笔、墨汁递了进去。

陈一鸣没有说话,接过纸笔和墨汁,将宣纸铺在了地上。他没有拿毛笔,也没有蘸墨汁,却咬破食指,蘸着手指渗出的鲜血在宣纸上写了几个字,田伯涛和站在他身后的下属看见了都不禁瞪大了眼睛!

那张写着血字的宣纸很快便送到了毛人凤的手上—

毛人凤念着:“一寸山河一寸血……”

毛人凤看罢,打了个冷战,立刻惊愕了:“唉……如果党国的军人个个都如陈一鸣,局势也不会惨到这个地步。”

田伯涛的脸上此刻充满了崇敬:“先生,您要见他吗?”

“见,当然见—立刻就见!”毛人凤想都没想,立刻挥起了手。

田伯涛答道:“那……我带他过来?”

毛人凤拦住他说:“不,带他去靶场,我在那儿等他。”

田伯涛觉得此举有点儿太抬举陈一鸣了:“靶场?”

毛人凤绝不会放过这个收买人心的机会:“对,就是靶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