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赛一个的真情实感。

急得好容易瞧见点曙光的庄亲王博果铎跳脚:“呸!放那些个狗臭屁,说什么疼爱、什么舍不得。你们有谁问过福珠自己的意见么?还记得她没有板凳高就满世界拜师,小小年纪学文习武,说要挺起直亲王府门楣的坚定么?”

说到这儿,他还琢磨把珠珠的老师们都拎起来质问一番。

结果放眼一瞧,好么,张英那老小子告假了。去年里头佟国纲病逝,法海还在丁忧。王掞虽跪下了,却哭得如丧考妣:“格格如此辛苦付出,却被排斥至此,叫老夫如何不心疼啊?可规矩就是规矩……”

博果铎咬牙,撩起袍子跪下来:“皇上可别听他们一个个的放臭屁,规矩是人定的,当然也能由人改。您最是知人善用,可不能犯糊涂。别为了死规矩耽搁了活人才,福珠才这么点点大就为朝廷立下如何大功,你等她长大还了得?”

所以,不同意大孙女被立为王世女,他就得跟糊涂蛋画等号?!

康熙眉头皱得死紧,正好御史们疯狂弹劾。

于是,庄亲王就因咆哮朝堂,出言不逊、污染圣听而喜提禁足套餐。

禁足+反思+抄宫规,时间门未定。

是夜,胤禛又通过小角门悄悄来到隔壁他大哥家。

正赶上那一家四口在用热锅子,牛骨精熬的汤底。一边原味,一边麻辣的鸳鸯锅,正氤氲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香。那一家四口两对儿没心没肺的,正悠悠然往里面烫菜、烫肉。

再加上急到额角冒汗的他,像极了一句俗语。

呸呸呸!

胤禛连呸了三口,他才不是梁九功呢。他就是,就是心疼他大侄女。

下一瞬,一双雕花银筷被塞在他手里,抬眼就看到大侄女笑成弯月的眼:“听说今儿朝中争执不休,庄亲王舌战群臣。带累着四叔都被皇玛法质问了?哎呀,四叔一定辛苦了,快来坐,咱们边吃边聊。”

胤禛调转筷头轻轻往她头上敲了下:“都火上房了,你还吃得下啊?”

“当然!”爱蓝珠笑:“触底反弹,否极泰来。一切都在向着咱们预想的方向走,不是么?既然如此,还有什么不放心呢!当然该吃吃,该喝喝,养精蓄锐等待即将到来的大战啊。”

“就是。”胤禔轻轻放下手中筷,好大一个白眼翻过去:“亏你还在刑部,屡破大案要案,被称为四清天呢。啧,连事缓则圆的道理都不懂么?”

伊凤忙拍了他以下,接着对胤禛歉意笑笑:“四弟别跟他一样的,嫂子知道你是关心则乱。”

只是这个事儿吧,说起来算不上很大。

却意义非凡,甚至牵连甚广。

便是皇上也不好随意开这个先河,种种原因注定了,这就是个持久战。莫说三五天,也许三五年都无法落下帷幕呢。

胤禛拧眉:“大嫂说得在理,是弟弟有些急了。总盼着皇阿玛能力排众议,快点儿把这个事情定下来,也让咱们珠珠少受点非议。”

当事人灿笑:“议呗,现在他们说得越狠,回头皇玛法就越心疼,心里就越不服。毕竟,侄女除了不是个小阿哥外,哪儿点不尽皇玛法意来着?”

“有没有一种可能,你不是个小阿哥,你皇玛法才更如意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