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方才的事全数告知了一遍。

萧妃眯着细长的丹凤眼,涂着蔻丹而修长的指甲轻轻的扣在椅把上。

半响,说,“这件事,暂且随他去吧,景容已经离京了,你该关心的,是你和纪家那位嫡女的婚事,而不是一个注定要落败的王爷。”

景亦点头,“是,儿臣明白。”

对待自己的母妃,景亦总是如此的毕恭毕敬。

萧妃说,“你父皇这些天心情并不是很好,太子的死,你父皇看似没事,心里其实很难过,等过些天,太子的事过去了,我便在你父皇面前提一提你和纪家的婚事,但是最重要的,是你切莫犯事,容王在外是好是坏,你明面上不可理会,在你父皇面前,也多言一些容王的好。”

“是,全听母妃的。”

景亦乖巧!

毕竟,这段时间是关键期。

此刻说完自己儿子的事,萧妃又想起自己女儿来。

长叹一口气,脑子作疼。

纤纤五指,撑着额头,又滑到太阳穴上轻轻按了几下。

景亦注意道,心中明白,便问了一句,“母妃可是在担心萱儿的事?”

萧妃点头。

“那丫头已经被我禁足多日了,饭也不怎么吃,身子清瘦了许多,本宫着实担心,可又更加担心她会将我们筹谋的事告知你父皇,那到头来,所有一切,就成一场空了。”

又叹气!

“那母妃的意思呢?”

萧妃发愁,撑身起来,走了几步,眸中升起了一丝深意。

“萱儿也到了出嫁的年龄,与其将她禁锢在宫中,倒不如放她出去,胡邑王的第三子在去年的时候,有派使臣送过文贴求亲,只是当时邳州一带闹了一次大规模的官腐,所以此事也就往后延了,这一延,又出了曲姜王求亲的事,所以,就拖到了现在。”

意思显然可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