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王侯议会在文位之外设立巡天使、缉查使等职位,是为查缺补漏,造福人族,但若参杂私心,只是害人害己,改日我当亲自上门向燕山公请教一个说法。”

丘之鉴凝视着低头的聂寒,淡淡说了一句。

聂寒脸色更加难看,短暂的犹豫之后他还是不甘心的出声道:“丘院长,可否听小子一言?”

“说。”

丘之鉴一挥手,有药香飘散,只是一阵清风拂过,沈前胸前的伤口就好了个七七八八。

“恕晚辈不敢同意丘院长的指责,我若真对沈前有谋害之心,他并非第一次来北都,我何至于要等到现在才出手?”

聂寒渐渐镇定了下来,接着道,“我亮出缉捕使令牌,是因为我怀疑沈前与梅苑失窃案有关,所以才请他回梅苑协助调查!”

梅苑失窃案?

大部分人都是有些懵,根本听不懂聂寒在说什么。

而丘之鉴和程山河虽然知道一些内情,但也是莫名其妙,随即皱眉。

“沈前是罕见的天才没错,但要说他有那个本事去梅苑盗窃,这就有点扯了吧?”程山河当即就是摇头道。

唯有沈前,虽然面色不动,心中却是一惊。

从刚才聂寒亮出令牌开始,他就有着浓浓的疑惑。

他先是以为聂寒只是借燕山公的名头来压自己,但此刻,对方竟然直言自己可能和梅苑失窃案有关,这就给沈前整不自信了。

大佬高在使用那些道石的时候必定“斩断了因果”,否则燕山公应该早就杀上门来了。

沈前觉得自己没有暴露任何,那聂寒的怀疑从何而起?

细细一想,沈前又镇定了下来,如果真的有什么切实的证据,局面不可能如此温和,出现在这里的也不会只有聂寒了。

“既然有疑,自当查清,晚辈不是不懂规矩的人,更何况还有靖城侯在上,若沈前真的光明正大,又有何惧,难不成晚辈还会刑讯逼供不成?”

聂寒振振有词的说道。

沈前眼睛一眯,若丘之鉴被说动,那今天还真有点难搞了。

聂寒没有说谎,他的确不必对自己使什么手段,他只需要把自己带到梅苑就行了。

传说中,没有人能够在王侯面前说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