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后台遇上乔衡,跟正围着乔衡插科打诨的林穆。

这里没有摄像机在拍。

他们不约而同地扫过薛思婉跟梁亦辞交扣的手,林穆啧啧摇头:“某人盼星星盼月亮可总算是把你盼来了,这都抓着不撒手了。”

梁亦辞从旁边椅子上扯过他宽大的外套,长指拢着薛思婉细细的手腕一丝不苟地将她手塞进外套衣袖里,另一只手也如法炮制。

塞完还怕她不舒服,不忘再把手从她袖口伸进去,扯扯里面的袖子。

完事又将她身上衣服的拉链拉到顶。

慢条斯理把这一系列动作做完,梁亦辞重新拉起薛思婉的手,才意有所指地嗤笑一声:“这屋里怎么这么酸呢。”

说完拉着她跑出门。

留下后台又被气到的林穆:“这逼怎么这么能阴阳怪气儿呢他。”

“倒也不太阴阳,”乔衡难得接口,“明着骂你呢。”

林穆气得骂了声操。憋了半天说了个:“衡哥啊衡哥,你天天跟夏歆梁亦辞他俩坏种身边待着,越来越不学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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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思婉和梁亦辞从后台出门,绕出操场。

所有学生、教职工现在都被聚集在操场上,他们两个这样溜出来,空荡荡的校园里,此时此刻,就只有他们两个,并行成双。

路灯将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薛思婉微微仰头,借着路灯的光,看着身边男人身上单薄的连帽卫衣被风吹得鼓鼓。

冷风肆意沾染肌肤,他冷白的下颌、喉结都被冷冻发红。

她从他宽大外套长长的袖子里艰难伸出没被牵着的另一只手,踮着脚,轻轻探了探他侧颈的温度。

好凉。

像被冷冻的金属。

她第一反应就是要脱掉身上衣服还给他,可惜很快就被对方按住动不了,无情地拒绝掉。

薛思婉闷闷说:“你不穿外套怎么行。”

被梁亦辞一句话堵得再没话,任由他在寒风里冻着。

他刚刚说:“你再说一句,我把这件也脱了。”

她裹紧衣服闷头往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