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思来想去觉得既然要巴结上司,就得先交好江景元,但是江景元和他之间又没有什么可以沟通的桥梁,最后还是他夫人提醒,何不如把这江景元安排到衙门里做事,这样江景元与他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。

张县令大喜,思索一阵之后,才给江景元安排的这个顾问的名头,一来江景元还要考功名,让他来衙门里做个小吏心中定是不愿,只怕交好不成反成仇,二来也要为下面的人着想,江景元一来就得有人让位,也是怕下面的人积怨。

俗话说得好,阎王好见,小鬼难缠,这上司跟下属不同心,他们也有自己的方法整治你,不如给个名头,只需每月付点银子,上下都好交代。

所以一大早得知李三全畏罪自杀后,就命秦初九赶到江渔村把这两件事情一起办妥。

江景元有些不解,他和张县令昨日也没说上几句话,为何张县令会如此优待他,这其中一定还有别的门道。

不管张县令打的什么主意他都不得不领这份情。

“九哥劳烦你回去之后向我与县令大人道声谢,只不过这件事情我需要思虑一番,况且我现在这副身躯也没有办法为县令大人效劳。”

江景元指着自己消瘦的身体,无奈笑笑,在床上躺了一两个月又在鬼门关走过一趟的人,哪能一两天就修养过来。

秦初九大方一笑,“江小相公思虑得对,不过县令大人早早就替江小相公想到,大人说了,江小相公只管在家养身体,什么时候身体养好了再去衙门报道也不迟。”

江景元恭敬地行了一礼,“多谢县令大人体恤。”

送走秦初九后,陈秀秀担忧地问,“我儿,你真的要去衙门做事么?”

陈秀秀是一万个不愿意儿子去衙门做事,在别人手下做事,哪有在家读书来的自在,家里还有二十亩水田,又免税,虽有外债,日子过得紧巴巴的,但是生活上好在也是不愁的。

“娘,我还没决定好,你先莫愁。”江景元轻轻晃晃脑袋,“再有我的身体还得养上几日才成,等我想好再答复县令大人也不迟。”

陈秀秀慈爱地看着江景元,轻叹,“我儿果然是长大了,一晃眼你都十八岁了,再过两年都能娶妻生子,娘也好早日怡弄儿孙。”

江景元却皱眉思索,全然没有听清陈秀秀后半句的话,许久才开口问道,“娘,昨日李三全说爹与他儿子的那番话,是确有其事吗?”

陈秀秀抿了抿嘴,一脸不屑,“你说你爹会是那种人么,如果你爹真的是陷朋友于不义之人,就不会千里迢迢去把那徐水舟母子接来,也不会……”

陈秀秀说道此处不禁伤心的抽泣起来。

江景元神色也有些尴尬,上前轻轻替陈秀秀拍打着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