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密咧着嘴,嘿嘿地傻笑,又和侍卫们闲聊了一会,他转身离去。

没过多久,子密带着子翌、子初二人,每个人都提着两个大木桶,走进院中。侍卫们见状,纷纷过来帮忙,把木桶搬进他们的房间里。

饭菜还是每日的那些饭菜,不过子密多带来大半坛子的酒。把酒坛的封口打开,瞬时间,酒香味蔓延出来。在场的侍卫们无不暗暗吞咽着唾沫。

他们可最清楚,彭宠的藏酒在外面根本买不到,都是特酿的,即便以前送给匈奴人,彭宠都是小气的很,而他们这些小侍卫,就更没有喝到的机会了。

这次子密难得送来半坛,众人光是闻着酒香就差点流出口水。一名年长的侍卫站出来,说道:“大家谁都不用抢,每人分半碗!”

众侍卫皆点头表示同意。年长的侍卫拿着酒坛,给众人各倒了半碗酒,本来他还想给子密三人各倒半碗,子密摆手说道:“我们都不喝酒,就不用给我们倒了。”

少了三人分酒,侍卫们也高兴,人们各拿着半碗酒,有的侍卫是迫不及待的一饮而尽,回味无穷,有的侍卫是不舍得一口喝光,只小口小口的慢慢品藏。

子密和子翌、子初三人对视一眼,悄悄退出侍卫们的房间。

他们站在院子里,等了有两炷香的时间,听闻侍卫的房间里一定动静都没有了,三人互相看看,然后一同走了进去。

刚才还生龙活虎的众侍卫,现在已经都瘫软在地上,一个个的皆晕睡了过去。酒,的确是子密从酒窖里偷拿出来的,不过在酒水当中,他加入了溪澈影送他的药。

溪澈影的药类似于蒙汗药,和蒙汗药不同的是,蒙汗药下进酒水当中,细心的人还是能看出端倪的,酒水当中有细细的半透明状的丝线。

而溪澈影的药则是完全无色无味,哪怕让经验再怎么丰富的老江湖来辨别,也很难发现端倪。

子密走到昏睡的侍卫当中,对着其中一人狠狠踹了两脚,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,子密见状,嘴角扬起,笑骂道:“他娘的,睡得跟死猪似的!”

说完话,他从侍卫身上解下三把佩剑,自己拿一柄,另外两柄分给递给子翌和子初,然后向两人一甩头,直奔彭宠的房间而去。

他们三人没有敲门,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,直接溜了进去。房间里光线昏暗,彭宠无声无息地坐在内室的床铺上,目光呆滞,仿佛中了邪似的。

子密缓缓拉开内室的房门,向里面望了一眼,见到正在床榻上盘膝而坐的彭宠,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。多年来养成的恐惧心理,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克服得了的。

他尚且如此,子翌和子初更是吓得连连后退,有转身跑走的冲动。听闻身后的动静,子密回头狠狠瞪了他二人一眼,紧接着,他把房门又拉了拉,迈步走入内室。

子翌和子初壮着胆子,跟着他走进来。彭宠好像没看到人,也没听到动静似的,依旧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。直至子密已走到床榻前,彭宠才回过神来。

看向已到自己近前的子密,他勃然大怒,随手将床榻上的玉枕拿起,对准子密的脑袋狠狠砸了过去,同时厉声喝道:“滚出去!”

好在子密反应还算快,急忙向下弯腰,玉枕从他的头顶上方飞了过去。子密暗暗咬牙,回手把佩剑抽出剑鞘,向前一递,剑锋直接抵在彭宠的脖颈上。

彭宠先是一怔,随后怒发冲冠地吼道:“大胆,还反了你……”

他话没说完,子密一记老拳砸在彭宠的脸上。就这一拳,直把彭宠打得口鼻窜血,后者闷哼一声,仰面倒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