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知道。”夏京曳语气依旧淡,微蹙眉看她一眼:“那又怎么了,难不成你俩还能一直在一起不成?”

“他说想娶我。”

夏京曳这才看她一眼。

“他说娶就娶?”夏京曳冷笑了一声,将手上的手套摘下扔进水池中,溅起一片水花:“当颐和公馆其他人都不在了?”

夏思树看她:“他今天下午和他爸谈,明天上午会过来。”

夏京曳只拿了另一副手套过来:“不见。”

夏思树微抿下唇,声音也淡,几秒钟后说:“您已经从新加坡过来了。”

......

颐和公馆。

邹风送夏思树回去时,廖晚刚从洋楼二楼下来,睡了一觉,精神比上午的时候足了些,身上是差人送过来换洗的新衣,同样的真丝套装,熨帖柔软,偏梨白色,不紧不慢地坐在客厅透进来些阳光的地方喝茶。

Niki跟着他踱着步子叫了两声,邹风进门,正好和坐那儿悠闲喝茶,但刚从窗户中看他的廖晚对了眼,他低头看了眼,拆的茶饼依旧是邹洲收藏那堆里最好的货,最差也是接近六位数。

见他已经送人回来了,廖晚起身,也给他倒了一杯,在一片氤氲的茶香气中,出声道:“我只能帮你这一次,你要想好。”

邹风:“嗯。”

日光偏移,天气比昨天好,光线照在叶面上发着亮。

邹洲回到这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幅场景,廖晚独自坐在那,舒适地喝着茶,见他到了,也只是轻飘飘问了声:“回来了?”

已经有些昏淡了的日光照在她身上,衬得她肤色亮,气色也好,黑发水波纹卷地披在肩后,柔顺有光泽,即便经过这么些岁月也是美的,气质沉淀着,保养得极好,比起当年也不减分毫。

“小风在二楼,待会儿下来。”廖晚平常说。

好似她还依旧是这个公馆的女主人,只平常地和他见面问候一声,但实际上,自从邹风出国,两人就再未见过一面,同样都要出席的几次场合也是她刚走,而他刚到。

门外的车被停好后,几步细高跟声过来,邹洲身后又跟来一位助理,挺漂亮的一个姑娘,北方人,差不多从大学毕业开始就跟在邹洲身边,认得廖晚,那会她也还的确是这个公馆的女主人。

外头的温度有些热浪,助理手里拿着份文件和邹洲的杯子,从外头进来后,见到廖晚有一秒的微愣,反应过来后便恭恭敬敬地弯腰问了声好,轻车熟路地朝书房那走,将文件和杯子放进去,只再打一声招呼,不打扰两人地离开。

廖晚依旧舒适地肩往后靠着椅背,抬手往耳后拨了下发,只看了一眼助理往阶梯下走的身影,觉着能一直在邹洲身边留着不是没有理由。

懂事,贴心,也识时务,不论邹洲身边的人换到谁,都不会去额外想那些难够到的东西,只在邹洲需要的时候有存在感,当助理又或是当床伴。

差不多见面的第一眼,邹洲就知道廖晚今天为什么在这,但只皱下眉,并未说什么。

他抬步朝她走过去,只拿起被拆了的茶饼看了眼:“还是喜欢喝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