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她默默的掏出另外一颗黑痣,黏在了下巴处。

颇有几分媒婆的样子。

景容愣了一下,只有自己想不到的,没有这女人做不到的。

扮丑,还是她最厉害!

摇摇头,很佩服!

两人这才出了门。

去了来鹤居!

上了二楼,坐在靠窗的位置,叫了一壶茶、一盘花生、几个小菜和两碗米饭。

景容拿着筷子在碗碟上敲了几下,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。

一副懒洋洋的样子。

“他会来吗?”纪云舒问。

“文闲每隔一天就会来鹤居坐上一个时辰,就坐在那个位置。”他指了指相隔一张的桌子,继续说,“每次就这样坐着,什么都不干,离开后,就会去前面的一家医馆抓药,随后就回他自己的宅院,但是没到半个时辰又会出来,然后去城外一处湖边坐上几个时辰,直到天色黑了才回去,十分规律,当然,除非他哪天回文家绣坊,或者去司家绸缎庄。”

纪云舒一边听,一边往下面的大街上看了看,质疑,“那你确定,现在这个节骨眼上,他会来?”

“他不傻,一定知道本王的人现在在监视他的绸缎庄,而这个时候他若是不来,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,自己心虚了吗?若是来了,倒还能装傻充愣,撇清他的嫌疑。”

“既然他知道有人会监视他,那他来这里就算是要办什么事,现在也只是做做样子。”

“他既然是个聪明人,当然也想到本王会暗中派人跟着他,可是本王选择亲自过来,是想凑近看看,他究竟整天都在做什么?”

纪云舒看着他,笑笑。

这话刚说完,景容下颌就往下面大街上抬了一下。

“来了。”

垂目一看,文闲果然来了!

他穿得和平时一样风度翩翩,腰间上还是戴着那根笛子。

来鹤居的小二都认识他,见他一来,笑脸相迎,手中的毛巾一打,“文公子,楼上的位置为你留好了。”
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