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们就去和谢躬谈!”刘接意味深长地说道:“谢躬虽然兵少,刘秀兵多,但谢躬是刘玄的心腹,背后的人也是刘玄,只要谢躬肯护佑你我二人,刘秀也拿你我没有办法。”

刘林思前想后,缓缓点了下头,觉得刘接的办法还是不错的。

两人经过一番密谋后,时隔一日,便分别向刘秀军大营和谢躬军大营,各派出一名心腹部下,作为使者,分别与刘秀和谢躬商谈他二人倒戈之事。

出使刘秀军大营的人,名叫刘相,是刘林的从弟,和刘秀自然也是宗亲。

刘林和刘接派刘相出使刘秀军大营,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,毕竟宗亲之间,更容易说得上话。

至于出使谢躬军大营的人,身份比刘相要差上一些。相对而言,刘林和刘接都更加重视刘秀对自己的态度。

得知刘林、刘接派使者来求见自己,而且还是河北这边的刘氏宗亲刘相,刘秀那么聪明,立刻便猜出刘林和刘接的心思。

他对刘相很是客气,亲自出了中军帐,迎接前来拜访的刘相。

刘相与刘秀年纪相仿,比他大不了几岁,中等身材,相貌平平,不过气质较为儒雅,给人一种很柔和的感觉。

见面之后,刘相急忙拱手施礼,说道:“刘相见过大司马!”

刘秀含笑,拱手还礼,说道:“相兄可是稀客,快,里面请!”

“大司马先请!”

刘秀把刘相让入中军帐。进来一瞧,里面的人可不少,一边坐着的全都是顶盔贯甲的武将,另一边坐着的都是文官,两边皆坐着好几排人。

落座之后,刘秀笑问道:“这次相兄来到我军大营,是单纯来拜访叙旧,还是有事相商?”

刘秀初到邯郸的时候,和刘相见过面,刘相还特意在府上设宴款待过他,当时两人想谈甚欢,说起来,他俩也算是有些交情。

刘相长叹口气,向刘秀拱手说道:“我此次前来,是代赵王和广阳王向大司马道歉的!”

“哦?”刘秀故意装糊涂,不解地问道:“相兄此话怎讲?”

刘相一脸的尴尬之色。当初从兄刘林本想推刘秀称帝,但刘林向刘秀提出决堤河水的建议后,被刘秀一口拒绝,这导致刘林认为刘秀是妇人之仁,难以成就大事,才改而去支持王郎。

现在想想,当初从兄的决定太过草率,也太过儿戏了。他说道:“赵王和广阳王不该……”

他才起了个话头,刘秀突然打断道:“王郎妖言惑众,逆天而行,于邯郸挟持赵王、广阳王,造反称帝,实属大逆不道,罪无可恕,人神共愤,死不足惜,相兄不必代赵王和广阳王向我道歉,真正的罪魁祸首,只有王郎一人!”

刘秀的这番话,表达的意思很明确,对于王郎在邯郸称帝这件事上,他完全把始作俑者刘林和刘接摘除出去,只把王郎视为罪魁祸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