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因为信息素,又不只是信息素。

他的衬衣在水下被男人毫不怜惜地扯下肩头,暴戾的吮咬带着痛意落在他颈间。

嘴唇的触感与水流的温和交替着袭击姚辞的感官,他的手不自觉地蜷了起来。

姚辞闭气的极限比厉以行短得多,很快他就濒临失去意识的边缘,睫毛缓缓垂落下来。

厉以行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他低低地喘息着从水中坐起来,水珠顺着乌黑的发梢落下。

他来不及查看自己沾了水的伤口,抓着姚辞的头发将对方拽出了水面。

“姚辞。”厉以行用沙哑的嗓音叫了一声。

没有回应。

他的手顿了顿,随后扳着姚辞的脸转向自己,低头靠近对方人中。

还有呼吸。

刚才是他过火,偏偏姚辞倔强,宁可憋气到昏迷,也不向他求饶。

无论是在帝国军校读书的时候,还是在秘密行动部受训的时候,厉以行从来没有因为任何原因失控过,有人私下里议论,说他自制力绝佳,就像一位冷酷的神,以后若是进入军事系统掌权,必定会入史成说,流芳百世。

然而此刻厉以行看着怀中这个脸色苍白、眼睛紧闭的男孩子,意识到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一个会被情感左右的普通人。

他的指腹摩挲过姚辞的下唇,小少爷无意识地抿了抿嘴,稚气的动作让厉以行有些恍神。

半个钟之后,姚辞睁开了眼睛,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。

他怔怔地望着天花板,很快发现右手脉搏附近正在持续地胀痛。

姚辞抬起手,看到手腕内侧多了一条淡淡的红色疤痕。

“醒了?”厉以行看了一眼时间,“身体这么弱。”

姚辞掀开身上的被子,嗓音干涩地发问:“……你标记我了么?”